绿袍少年也无须多加解释,因为他知道他未尽之言,王离都懂,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,道:“其二,兵力不足。”
他绿袍少年见状却笑得更开怀,看,往日说话刻薄王离小少爷,今日开口前也会斟酌再三。也就是最开始不管不顾地直闯偏殿,才能窥得对方依旧还未磨没少年意气。
心中无端端涌起股莫名失落,绿袍少年唇角弧度低少许,却热络地起话头,与王离聊起来。
去年秦王意欲伐楚,便问李信将军用多少士兵可行,李信称二十万人足矣。秦王又以此问询王翦将军,后者却说非六十万人不可,秦王笑称王将军老矣,何怯也。最后点李信为主将,蒙恬辅之,而王翦将军则趁此谢病归家,令人唏嘘不已。
这段君臣对答被有心人宣扬出去,立到荣升去年秦国最受欢迎话题,绿袍少年曾经被嘲风魔音穿脑似唠叨整整个月八卦实况,逼得他最后搬来高泉宫住好久。要不是婴闹情绪拽着他回鹿鸣居,他完全都不想再踏足咸阳官步。
不过为与王离谈话不尴尬,绿袍少年便提起这个话题,立刻引起王离大段大段不满与牢骚。绿袍少年含笑倾听,适当在某些停顿地方添上自己见解和附和,很快就让王离生出知己之感。
“切,父在李将军执掌大军之前,曾伐楚取十余城。这功劳之后成果,就生生被李将军抢。”王离紧握右掌,愤慨地在空气中挥下。
“日前听闻,王老将军告病,王大将军近日归来,据说是要伐魏?”见提到王贲,绿袍少年立刻话锋转。这消息在咸阳上层之间都不是什军事秘密,韩赵燕已灭,楚国又有李信领兵伐之,又因其带走兵马并不多,所以闲暇军队肯定会另有安排。剩下两个国家,齐国最远,所以目标定是魏国。
“应是如此,过几日父就会进宫领虎符,这次也会随军出战。”王离说得口干舌燥,拿起梅花茶口饮尽,倒是不再嫌弃这种古怪口感。杯水润喉,王离摸着手中陶杯犹豫片刻,因为猜到这才是绿袍少年特意找他叙缘由,便实话实说道,“其实……还是有些担忧。”
绿袍少年浅浅笑,竖起根手指,缓缓道:“其,王大将军是首次独立领兵。”
王离脸色稍黯,但还是点点头。不是他不相信父亲,而是以往都是在爷爷麾下带队出战,纵使之前曾经攻下楚国十余城,也是因为他爷爷军队就在不远之处,有什事情可以守望相助。这并不是说他父亲军事能力不行,而是种心理,就是走独木桥人,总没有走石板桥那样如履平地。而在瞬息万变战场上,这种极度紧张心理,往往会带来错误判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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