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及
师傅
乌金鼎。”绿袍青年也随意回
句，知道对方心不在焉。
“这是何物？”扶苏目光掠过那些瓶瓶罐罐，发现个古怪东西。此物像是个巴掌大铜镜，却凹进去，呈倒圆锥形，壁面光可鉴人。扶苏忍不住坐直身体，伸手拿在手中。此物背面顶部和铜镜样，顶部中央有个蟠龙钮，周围雕刻着蟠離纹，间或饰以风雷纹。
“此物名为阴阳燧。”绿袍青年并没有取笑自家大公子孤陋寡闻。事实上这种物事在现今已颇为少见，也许民间还能偶尔见，在宫中更是不用想。
扶苏闻言震，挑眉问道：“可是‘取明火于日’燧？”也怪不得他不知道，因为这种燧现今已经很少用，般取火是用木燧，或者直接是燧石打火。而宫中更是火种不断，又岂会用得着这种物事。
绿袍青年知道他所言是《周记
瓶罐罐。
自从统六国之后，自封为始皇秦王更是把天下所见之地都归为自己领土。南至百越，北至匈奴，都视为囊中之物。可光百越之地，就耗费七年时间，前前后后将近出动百万大军。还有修建灵渠耗用，这百万大军粮草，何时才能从贫瘠百越收回来？
百越和匈奴还不样，匈奴有可能会进犯中原，可百越蛮族却无此实力，真不知始皇为何会如此固执己见。
即使是私下独处，绿袍青年也知道谨言慎行，对始皇腹诽也深藏心中，并没有附和自家大公子评语。他从旁边瓶瓶罐罐中拣出些，往青金鼎中依次倾倒。
“赤盐半两、石硫黄半两、大鹏砂半两、北庭砂半两、蒲州石胆两……”扶苏也不奇怪自家侍读漠视，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从个个陶瓶中倒出各种各样药材，大多都是他认识。
“最近开始修习炼丹？”
“嗯。”绿袍青年点点头，自家那个不负责任师傅让嘲风传话，丢屋子书给他看，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懂。略抬头，绿袍青年便注意到扶苏目光，加重语气强调道，“炼丹乃小道，切不可妄信。”
扶苏撇撇嘴，知道自家侍读这是暗示自己不要像他父皇样痴迷于求仙问道。扶苏是不信这世上会有人长生不老，不过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绿袍青年，也许是对方自小修习道术，修身养性，整个人看起来要比同龄人年轻好几岁，介于青年与少年分界线。
见扶苏明显不在意神色，绿袍青年也并不再劝。他们年纪尚轻，实在是不能理解半截身子已入土之人心情。但始皇身边道士，个比个假，绿袍青年几次想要拆穿他们，却并无师傅神通，只好按捺住。
“这青金鼎倒是个好东西。”扶苏百般聊赖，随口称赞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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