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上卿震惊地追问道:“若他不愿……”
“杀之。”冒顿冷冷地吐出两个字,脸上表情再正常不过,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甚好。他又拿起块馍馍,夹几块腌肉,吃几口,加句,“那个弟弟,自然也是不能留。”
面对着这个面不改色地说着弑父杀弟之语匈奴王子,青年上卿
青年上卿撇撇嘴,他是得多傻才会信这话?两军交战,势如水火,冒顿若是生离此地,第个要杀就是他。况且他既然猜出对方是冒顿王子,就绝不可能让对方生离此地。
悄悄地握握拳,却软弱无力,看来需要考虑用其他办法。青年上卿面无表情地思考着。他有点后悔为保持与嘲风和鹞鹰通话隐秘,而把军帐选在军营中比较偏僻地方。再加上此时大部分士兵不是在休息就是出营,就算他豁出去大吼声,说不定都没人会注意到这里异常。
“冒顿王子驾临此处,吾等有失远迎,失礼失礼。”青年上卿拱手为礼,面上笑容诚恳真挚,丝毫不像是被人劫持,倒像是在自家招待客人模样。
冒顿被人识破身份并不感到惊奇,但面前青年异于常人态度,反而令他心中升起忌惮。他迅速用心倾听下营帐周围动静,确定没有埋伏之后,才施施然拿起块馍馍,边吃边道:“餐食略简,无酒啊!”
这挑就不要吃那香啊!青年上卿眉梢抽搐几下,本来他是感觉不到肚子饿,但看这冒顿王子大快朵颐地吃着本属于他晚饭,顿时不爽起来。他定定神,整理下脑中思绪,在冒顿王子咀嚼声中,缓缓说道:“王子殿下,可否考虑过日后何去何从?”
“自是回王庭。”冒顿没有丝毫停顿地回答道,显然早就做抉择,几口解决手中馍馍,用他那奇怪口音字顿道,“孰吉孰凶,听天由命。”
青年上卿怔,没料到冒顿引用是《楚辞》中“此孰吉孰凶;何去何从”。这位匈奴王子殿下,居然不光会秦语,对诸子百家都有所解。
不,这不仅仅是有所解程度。
青年上卿对面前冒顿王子危险数值评估,又上升许多。神思飞转间,面色不变地斟酌道:“王子殿下可否想过,若是回王庭,头曼单于将会如何处置于你?草原之大,不单只有匈奴,还有月氏(zhī)、有东胡、有楼烦,殿下又何苦只把目光对准王庭呢?”对外不如对内,青年上卿在尝试说服对方,若是放冒顿离开,可换草原数十年内乱,那这个险还是可以冒。
谁知冒顿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冷哼出声道:“匈奴本就是,何必做那丧家之犬族乃是狼群,头狼更替再寻常不过头曼他已经老,早就应该被替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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