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府没有主事女主人,唯少爷也早早就入高泉宫给扶苏当侍读,极少回府。直低调闭门谢客甘府,在咸阳少有交际,就像是个无缝鸡蛋,让咸阳想要攀关系人家无处着手,久而久之就只能保持距离。
所以即使传出宜阳王病重消息,也没有什客人登门拜访,倒是知道甘上卿回咸阳之后,早就有人家准备好祭礼,就等着甘府门口什时候挂招魂幡。
其实采薇来之前也是抱着安慰上卿心情。只是自她进门后,门房大爷态度,还有路行来,所见到仆人都神色安宁,步履平和,绝不是家之主病危命不久矣情况下应该有表情。而上卿大人还人独处,没有在宜阳王床前侍疾,可见另有内情。
不过她能这轻易地窥见此事,也足以见上卿并未把她当成外人。采薇内心有着丝丝窃喜。
“什侍疾,他老人家
谢过对方,采薇穿过小院,也无暇去看院中景致,心跳加速地踏步上台阶。她站在门口深呼吸几下,整整衣衫,理理鬓角,才敲两下门,推门而入。
迎面扑来浓重香气让采薇不禁怔怔,她还记得自家上卿大人喜欢是淡香。而且屋内窗户也没有开,在炎热夏季不通风屋子里还熏这浓香,数种香料毫无格调地混合在起,已经算得上呛鼻。
不仅仅如此,屋内牖窗前都挂着厚厚窗帘,丝光线都没有透进来,只有屋子角落里青铜雁足灯在亮着幽幽灯火。借着这点灯火,隐约可以看得到案几上堆着厚厚帛书,后面还坐着个影影绰绰人影。
“……上卿?”采薇迟疑地唤道,没料到屋内居然是这等情况。她只脚还在门外,有什不对时刻准备着转身逃跑。
“采薇?好久未见。”青年上卿慵懒沙哑声音从黑暗中响起,“真是失礼,回咸阳后日夜颠倒,倒是没料到已然天亮。”
“怎没人伺候?”采薇松口气,立刻走进屋里。她看就知道上卿大人肯定又是熬通宵,既心疼又气愤,大步走到窗前打算把窗帘撩起,开窗放放味道。
“别,太刺眼。”青年上卿见状,马上出声阻止。
“好吧,只开半。”采薇也知道自家上卿眼睛在黑暗中不能视物,下子太亮也会伤到眼睛,便只把窗帘拉开半,把牖窗也开扇。
阳光洒入静室,才下过雨清新泥土味道让采薇心情舒畅不少,转过头扫眼身形藏在黑暗之中自家上卿,轻哼道:“原以为上卿大人在家肯定会侍疾,看来宜阳王病也无大碍嘛。”
宜阳王病重,本来在北疆随大公子扶苏戍边甘上卿回咸阳侍疾,这条消息是有人知道采薇以前是甘上卿婢女,特意卖好通知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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