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天未晓,叶茂在帐外叫起身,景烨迷蒙睁眼,发现自己正抱着某人腰。
起初他以为是顾泓,于是不要脸地把头凑过去蹭啊蹭,嘴里叽里咕噜说堆自己都听不懂话。
蹭着蹭着,忽然惊觉,妈蛋这手感不对啊!
景烨撑起来抬头看,林晓声就坐在床头,手里拿着厚厚卷册翻看,鼻梁上还架着那副晶莹剔透水晶镜。
要不是他垂至
用膳,洗漱,就寝,全部在寂静中度过。景烨先还觉得尴尬,看林晓声举动泰然自若,倒也安然。
宫女们收拾好换洗下来衣物退出去,叶茂搭着拂尘弯腰道:“今晚上就让林公子陪着陛下,臣等都退下。”
景烨道:“去吧。”
叶茂带着宫女把帐内大灯都灭,只留几盏地灯,随即退出帐外。
景烨身着里衣靠在床头,凝神思考明日狩猎之事。林晓声洗漱毕出来,看地上摆着数盏地灯,道:“陛下睡不着?”
什很是,您就是不想喝药吧?!
叶茂无法,只得侍立在旁。
林晓声道:“陛下喝点水。”说着把盘中盅清水端与景烨。
景烨接过来喝口,道:“温。”
“冷水伤身。”林晓声拿个纯银雕芍药调羹在小碗里拌拌,“这是茯苓霜,益于脾胃。”
秋猎第日,景烨乘坐辂车到京郊围场,下车驻进御营,秋猎正式开始是次日天未晓时。
御营里,景烨命宫女们退到帐外。
叶茂上来给他解衣。看他面色苍白,担忧道:“不妨叫太医们过来……”
“无事。”景烨等他把腰上玉带解开,呼口气退坐在桌边。就那几个车轱辘,哪怕镶金带玉,也掩盖不它滚起来能把人颠到吐事实。
说到吐,景烨喉头滚,又想吐。
景烨回神,顿顿道:“倒真有些,明明倦乏得很。许是帐子太亮,把灯都灭吧,只留盏。”
林晓声依言,随即视线黑暗下去,手里灯光映在脸上,昏黄温柔,冲淡冷漠。
景烨道:“留下那盏挪到床前来,夜里好起身。”
林晓声便持灯过来床前,把灯盏安放在床边小桌上,自己脱履坐上床榻。
景烨向旁边让让,两人并肩睡下,宿无话。
景烨接过来喝口。
林晓声道:“陆白藏临时有急务,要到明日才能过来。”
景烨点头:“……”
林晓声:“……”
相对无言。
叶茂忙扶着他背道:“陛下先歇着。臣这就去寻太医。”
说着就要出帐去,却见帐帘掀,林晓声端着木盘走进来道:“不必。”
叶茂急道:“可陛下……”
林晓声把木盘放在桌上道:“太医来也不过开些安神养胃药,难喝又遭罪,不吃也罢。”
景烨闻言抬头道:“林卿说很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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