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萨低头看这将来太子殿下,景小韵手糕点渣全糊在“襄凉凉”袖子上。这面料绣纹轻软薄细,触手生凉,就是在皇宫里也难见得,还是封妃时送来。
景小韵也感觉到手里袖子捏起来舒服得很,又捏几下,整个袖边都遭殃。
格萨嘴角僵,他久居塞外,受不京城这边酷热,所以最爱穿这几件软丝衣,现在给景小韵糟蹋,可就没得换,于是长臂伸,把小豆丁整个抱起来,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。
景小韵体重可不是盖,现在宫女们都不敢抱,深怕臂力不支叫皇子摔千金贵体,格萨跟抓小鸡崽似手搂人,向景烨行个不伦不类礼,施施然往里面走。
景小韵在他手臂上扭来扭去,被格萨瞪眼,立即委委屈屈趴在襄妃凉凉怀里。
凤泠见此人衣着非男非女,异于寻常宫嫔,心下已揣测出七八分。领他过来宫女忙行单膝礼道:“参见襄妃娘娘。”
凤泠忙拱手施礼,后宫前朝有别,他便也只垂首退立,并不多言。
格萨却不会拘于这些礼数,他上下打量对方几眼,身旁侍婢明白主子心意,上前屈屈膝笑道:“这位郎君看着好面生,不知是宫中哪处主人,们殿下好前去拜会。”
凤泠愣愣,知道对方是把自己当成男妃类,待要解释又未免尴尬,领路宫女忙道:“这是陛下驾前翰林学士小凤大人,昨晚被陛下召来问话,因夜深难行,获准在偏殿歇息晚。”
格萨眯起眼,他虽然是乌桓人,但对中原朝廷森严礼法也知之不少,像这样出入乃至夜宿皇帝寝宫,稍有不慎就是僭越大罪,哪有这宫女说得这轻巧?
格萨抱着软嫩嫩小娃娃,低头嗅嗅,果然父子连心,气味都是样。
等殿内只剩景烨,凤泠还有站边使劲当雕像太医,景烨对太医道:“爱卿,瞧瞧罢。”又对凤泠道:“你坐着。”
太医小碎步过去,拿出小软枕垫上,诊脉,看脸色,转身奏道:“禀陛下,却与寻常醉酒并无不同,头疼也是常见,臣这里有治酒后头疼丸药,吃丸,休息休息便好。”
景烨点点头,道:“丸药给叶
小凤大人,格萨哼声,转身走上台阶,径直入殿去。
宫女吁口气,对凤泠道:“大人请随奴婢进殿拜见吧。"
景烨刚下早朝,正端着茶跟景韵和赵云说话逗趣,抬头便看见格萨和凤泠前后进来行礼,这两个人倒撞上,便放下茶碗对格萨道:“难为爱妃顶着太阳来请安,先去后面坐着歇会儿吧。”
说着拍拍景韵头道:“韵儿,带弟弟跟襄妃娘娘去后面玩好不好?”
景韵听话地跳下他膝头,过去扯着格萨衣袖道:“襄凉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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