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第段让人十分疲倦,除不停吹拂强风之外,佛罗多什也记不起来。在许多毫无太阳日子中,会从东边山脉中吹来阵阵冰寒刺骨冷风,似乎没有任何衣物可以阻绝它冰冷碰触。虽然远征队成员们都穿着厚重衣物,但不管是走路或是休息时,他们都觉得自己好像泡在冰水里。在白天,他们会不安在河谷、或是荆棘丛内睡觉。到下午,他们会被轮值人叫醒,吃下顿照惯例冷冰冰正餐——因为他们不敢冒险生火。到晚上,他们又继续步行,只要有路,就继续往南方走。
开始,对于哈比人来说,虽然他们每天都在黑暗中摸索到四肢无力,但似乎点进度都没有。周围景物每天看起来都模样,不过,山脉却显得越来越靠近。他们脚下地势越来越高,开始往西弯,到这块地形边缘时,他们来到块充满丘陵和深邃河谷地方。这里道路极少,又都十分曲折,经常让他们踏入悬崖边缘,或是某个沼泽深处。
在第十天晚上,天气突然改变。风速减缓,方向也改为向南吹。天空中奔驰云朵也停下来,融化在澄蓝空气中。苍白但明亮太阳也跑出来。在整夜跋涉之后,迎接他们是寒冷、清澈黎明。大伙终于来到被古老冬青树环绕块低地中,这些衰老树木彷佛和岩石合为体。它们暗色树叶在日出时反射着光芒,树上结梅子则是散发出红色光辉。
佛罗多可以看见南方远远有许多绵延模糊山脉,现在开始挡住众人去路。在这些山脉左边有三座特别高山峰,最高、最接近山巅看起来像是沾雪尖牙,它北边裸露悬崖大部分依旧覆盖在阴影中,沾染到日光部分都闪动着红色光芒。
甘道夫站到佛罗多旁边,用手遮住阳光往远处看:“们进度不错,现在已经到达人类称作和林区域边境。在往昔比较和平年代中,有许多精灵居住在这里,当时此地还叫作伊瑞詹。如果以飞鸟直线飞行方式来计算,们已经走百三十五哩;很显然们脚走更远路。天气和地形现在看起来都还算温和,但这可能只是危险前兆。”
“不管危不危险,都很高兴可以看到真正日出,”佛罗多褪下兜帽,让晨光照在脸上。
“可是,们前方原来是山脉,”皮聘说:“们定在晚上时候不小心朝东走。”
“你错,”甘道夫说:“这只不过是因为天气晴朗让你可以看得更远而已。在这些山峰之后,这座山脉会往西南方向偏。爱隆居所里面有许多地图,想你没有花时间去看吧?”
“才不呢,有时会去看看,”皮聘说:“只是记不太清楚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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