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,主人,们这次真无路可走!”山姆-詹吉说。他垂头丧气,弯腰驼背地站在佛罗多身边,眯着眼睛瞧着面前景象。这是他们离开远征队第三天晚上,不过,这也是有些勉强推算,自从他们在爱明莫尔崎岖地形中跋涉以来,几乎完全忘记到底过多少小时。这段时间中,有时他们会遇上死路,必须回头,有时则会发现自己原来都在绕圈子。但是,基本上他们还是在稳定地前进,尽可能沿着山脉边缘走。他们经常会遇到无法通行断崖绝壁,俯瞰着底下平原,四周则是鸟兽绝迹荒凉地形。
哈比人此时站在座高耸悬崖旁,上面光秃秃得寸草不生,底下则被包围在迷雾中,在悬崖之后则可以看见穿插在云雾之间山丘。前方大地则已经渐渐被夜色所笼罩,原先看来恶心绿色现在则变成奄奄息褐色。右方极远之处则是安都因,本来它在太阳底下反射着光芒,现在则被阴影给掩盖。但他们目光并没有回到刚铎、回到朋友和人类土地之上,他们继续往南边、往东边看着夜色从远方缓缓扑来,仿佛是地平线彼端山脉样飘忽不定。在极远地方,偶尔会有微弱红色火芒窜起,随即又消失。“这真是矛盾哪!”山姆说:“这世界上只有个们听过,但又绝不想要靠近地方,现在们偏偏朝着那个方向走!而且们竟然还没办法走过去,看来们是走错方向。们没办法从悬崖上下去,就算下去,打赌底下也是个寸步难行沼泽。呸!你闻得到吗?”他迎着风嗅嗅。
“是,闻得到,”佛罗多说,但他依旧站着不动,双眼搜寻着天际闪烁火焰。“魔多!”他压低声音呢喃着:“如果必须去那边,希望可以快点结!”他打个寒颤。晚风不只寒冷,更夹杂着腐败味道。“好吧,”他最后终于将目光移开。“不管有没有路,们都不能在这边过夜,必须找个比较有掩蔽地方,在那边扎营,或许第二天可以找到别路。”
“或许后天、或许大后天……”山姆咕哝着:“或许永远不会,们可能根本走错路!”
“也不确定,”佛罗多说:“想,命中注定是要去那可怕黑暗之地,所以们必定能找到条路。但让找到这条路会是善良还是邪恶呢?们唯希望就是速度。只要拖延,就是在随着魔王音乐起舞;但现在就被困在这里,拖延着不能前进。难道是邪黑塔中力量在干扰们吗?所有抉择都出错。应该早点离开远征队,从北方沿着大河下来,直接穿过爱明莫尔,踏上战争平原,来到魔多门前。可是现在,光靠你两人实在没办法找到回去路,半兽人又在东岸出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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