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设计时候施工就在脑子里,”钱心自嘲说:“剥离不开这两者联系,与其说不喜欢工作,不如说不喜欢是思路。想画出新颖而抓人眼球建筑图,也想它有坚实可靠结构,这就是今天坐在您对面理由。”
不知道是他这长篇大论里哪句话戳中软肋,冯博士盯着钱心看好几秒,终于忍不住笑起来:“有件事必须先向你道歉,因为西安极力推荐,对你很感兴趣,所以让库伯斯查下你业绩,本来,嗯……”
他老来俏耸耸肩,副“你懂”神态:“不过刚刚听你不喜欢,又觉得你心态非常这个。”
他竖起大拇指,说:“你经历十分难得,像,画辈子图啦,现在还分不太清楚他们施工里自攻钉和自攻自转钉什,思维受限制是你自己问题,必须靠自己力量去打破枷锁。听西安说你想参加迪拜二期设计,吃你们嘴短,可以为你提供个平台,5月20号在九州酒店有个公开面试,有信心话欢迎来参加。”
这多天郁闷扫而光,钱心笑略微不好意思:“谢谢,
这是个语言陷阱,喜欢就不会离开,憎恶也没留下必要,所以喜不喜欢其实不重要,冯博士想听只是个为什。
钱心为什很长,要从他高中开始说起。
“博士,不喜欢可能有点长,希望您不会觉得枯燥。”
“哦,洗耳恭听”,外国人对聊天有种莫名狂热。
“不是您直接触那种优秀名校生,经过系统学习毕业后就坐在办公室,从标注平立面开始,慢慢从助理熬成设计师。”
冯博士露出感兴趣神色,钱心笑笑,表情十分坦然。
“是从施工里出来,做过工人、技术员,后来遇到恩师,才在他督促和指导下回到校园,拿到本科学位,勉强踩住那时候进设计院最低标准。”
冯博士露出丝善意愕然,在他心里钱心定位就是陈西安领导,看他俩年纪相仿,他还以为他们起码是学历相当。不过面不足八方来补,侧面也能表明他有过人之处。
钱心继续说:“可能是因为经历在前,眼界被自己熟悉施工实况给封死,清楚它每个环节,粗制滥造骨架,披光鲜亮丽外皮,们中国有句古话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,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这就是认识到建筑。”
“脱离实际设计是无用功,可太深入施工设计,也会被扼杀掉想像力。这种现状让心存畏惧,所以设计出来楼体全部都是中规中矩样式,这说其实也可以,这些年设计来设计去,画都是同栋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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