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心把头埋在满是消毒水气味病床上,心里崩溃想道,要是还有下次,那就让他这回好完就滚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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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组跟来同事等在走廊里,面面相觑间发现彼此表情都是大写囧字。
陈西安这个人太正派,很难让人把他和变态、基佬这种字眼联系在起,尽管他跟钱心关系好到离谱,大家也都只当他们是好基友,然而经提点,那便是细思恐极。
他们起吃饭,起上下班,起…过日子,甚至那些出类拔萃作品,都是……出自同个屋檐下。
陈西安被转移进普通病房,钱心想看看他,结果被量体温、调输液小护士嫌弃碍手碍脚,个白眼把他掀到阳台门槛外边站住不动。
冬季天中最温暖阳光打在他裤腿上,很快浮起股暖气似热度,钱心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它,差点被那点温暖烫热泪盈眶。
也正是这种温度对比让他回过神,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毛衣就跑出来,不过上身僵硬,此刻还没觉得冷。
小个子护士焦头烂额忙完,要交代他看好输液瓶,结果转头看,语气忍不住天使起来,这个男人精神状态看起来实在有点危险。
“喂……额,那个家属是吧,你注意好吊瓶,快完立刻到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叫,记好,直到明天这个时候,输液都不能间断。还有,他要是醒,立刻叫医生来看看。”
王巍去食堂给钱心订中晚饭,估计他肯定想不起要吃,距离陈西安度过高危期还有接近整天,他必须全程高度清醒盯着病人,个人会很辛苦,不吃饭根本不行。可他回来,就感觉走廊里气氛不太样。
王巍是个心细如发人,那种欲掩欲遮眼神交流让他心里腾得起把怒火,恕他愚钝不通世故,他从来都没能
钱心点点头,她端着托盘出去,这时他才终于得空,有靠近陈西安自由。
睡着人整个陷在白色床单里,因为每天在起,钱心也不知道他瘦多少,此刻他看起来十分平静,好像终于获得这久以来第份安宁,钱心眼也不眨盯着他,竟然在心里察觉到恨意。
这个花言巧语说不感谢命运只感谢他人,却把他吓得像个傻逼样。他两眼翻像个甩手掌柜,留他个人面对笔魂飞魄散烂账。
钱心把手从被子边缘伸进去,摸到陈西安手指,拽紧力度像惩罚样,能让清醒人觉得疼痛,昏迷人却纹丝不动。他像在冰天雪地里被冻僵似打起寒颤,每次呼吸都扯得胸口正中隐隐刺痛。
这种消息太可怕,他承认他吓得屁滚尿流,这十年时间他没有点长进,急诊室还是他噩梦,只是梦里人换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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