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咳下,强忍内心悲伤,唱起来。
在那遥远牧场,有棵弯弯柳树,在那柳树下面,是如枕头般柔软绿茵茵草地;轻轻地躺在牧场上,闭上你惺忪睡眼;当你睁开眼时,太陽就会升起。这里平安又温暖,这里雏菊为你保家,这里你梦儿香甜,明天就成真,这里有对你爱。露露闭上双眼,她胸部只轻轻动下。泪水像潮水般涌来,从脸颊上滑落,可要把歌唱完。
那遥远牧场,躲在深山中,那里有茂密枝叶,还有缕月光,忘却你忧愁,远离你麻烦,明天黎明,你就会无忧,这里安全又温暖,这里雏菊为你保
区男孩还没来得及把矛拔出去,就命呜呼。箭射中他喉咙,他扑通声双膝跪地,用尽最后点力气把箭拔出来,之后就倒在血泊中。再搭上箭,不停地左右移动着,边冲露露大喊:“还有别人吗?还有别人吗?”
露露喊好几声没有,才真正听见。露露侧身缩成团躺在地上,那支矛正好扎在她弯曲身体里,把男孩尸体推开,拔出刀把网割断。看伤口就知道她伤根本不是能治好,也许无人能行。矛尖和矛杆已经深深扎入她腹中。蹲在她面前,眼睁睁地看着扎到她身体里武器而束手无策。此时告诉她没事、说些宽慰话已没有意义,她心里都明白。她伸出手,紧紧地握住,就像要攫住她生命。感觉正在死去是而不是露露。
“你把他们补给品都炸掉?”她用微弱声音说。
“点不剩。”说。
“你定要赢。”她说。
“会,现在要为咱们两个赢。”答应她。听到炮声,抬起头。这定是为区男孩鸣放。
“别走。”露露抓紧手。
“不会,就待在这儿。”说着,更靠近她点,把她头放在膝上,轻轻地把乌黑浓密头发捋到耳后。
“唱支歌吧。”她说,可差点没听明白。“唱歌?”想,“唱什?”确实会两首歌,信不信,以前房间也曾有歌声,帮着爸爸创作曲调,爸爸曾用他优美声音带动,但自从爸爸死后很少唱。除非波丽姆生病时才唱支歌。那就把这支她还是婴孩时就喜欢歌唱给露露吧。
唱歌吧,可喉咙发紧,烟熏和疲惫使之沙哑。可如果是波丽姆要唱歌话呢?是说,这毕竟也是露露最后请求,至少应该试试。唱个朴素摇篮曲,哄挨饿吵闹孩子入睡小曲。它似乎来自冰冷遥远世界,很久很久以前飘荡在们山野里。音乐老师说这首歌是山村风格,歌词朴素简单,告诉人们明天比痛苦今天更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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