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,李续宾汇报:长沙协昨天有五十八人为清德办酒席服务,有四十六人在营房里乘凉、赌牌、聊天,有三十三人在酒店里喝酒,有十二人在妓院里胡闹,还有五十人在城里逛街,真正生病卧床只有六人。
曾国藩把这些情况写
练作番全面大检查,不管是谁,不管任何原因,律不得请假。
当晚,长沙协中被清德安排为酒席服务兵士,公推几个代表到副将衙门,把曾国藩告示给清德看。清德看完,把告示揉成团丢到脚下,冷冷笑:“不要理他,他神气得几天?长毛平,他就得滚蛋。”
“大人,是不是让他点名以后再来?”个外委把总试探地问。
清德眼睛瞪:“你们饷是谁关?长沙协归谁管?曾国藩张告示,你们就这样怕得要死,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副将!明天,操办喜事人个不能少。另外,有事有病兄弟都可以不去。你们就说是清德讲,看他曾国藩能奈何个屌!”
第二天早,曾国藩就穿戴利索,骑马上南门外练兵场。
这是个酷热日子。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,丝风都没有,整个长沙城就像口烧红大锅。而南门外练兵场,无株树,无堵墙,灰尘扑面,沙石烫脚,更如同这口大锅锅底正中,无情地折磨穿着号褂舞刀弄棒兵丁们。
点名时,曾国藩知道长沙协缺不少人,但他没有发作。
到巳正时分,曾国藩特意来到长沙协操练地。本来应到五百人长沙协左营,现在不到三百人。曾国藩顿时火起,下令全场停止操练,声色俱厉地问长沙协带队都司人都到哪里去。都司吓得结结巴巴地禀告:有五十多号人在清德将军家办喜事,有七十多号人因病请假,有八十多号人半途溜走。
曾国藩听后,对全场兵丁大声说:“各位弟兄们,你们看看,究竟是国事重要,还是私事重要。自己不来会操,还要弟兄们为他办私事。国家出钱招兵,是为他个人招吗?大家都还只二三十来岁,正是年轻力壮时候,长沙协就有那多人吃不苦,不来不来,溜走溜走,这还像个军队吗?眼前这点苦都不能吃,日后两军搏斗,生死存亡之际,岂不当逃兵吗?本部堂四十多岁,还和大家起操练,所为何来?为是练出支能打仗军队,为是保湖南全境不被长毛占领。今天天气是热点,这样天练兵确是桩苦事,但比起流血杀头,这个苦就小多。各位兄弟要体谅本部堂苦心。常言说,夏练三伏,冬练三九。再冷再热,都不能不练兵。今天缺席,每人记大过次。”
曾国藩讲完后,要李续宾带营湘勇到城里各处去寻找长沙协兵,记下他们名字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