革职降级业已亡故之前湖北巡抚杨健请入乡贤祠,实属大干律令,部议革职严办。朕思曾国藩将统率湘勇北上剿贼,改为降二级留用。
钦此。”
聂巡捕念完后,江岸所有为曾国藩送行人莫不惊愕万分,齐望着跪在地上着国藩。只见曾国藩脸色铁青,两眼冷漠。他机械地说声“谢旨”,磕个头,然后站起来,整整衣袍,昂首向跳板走去。
拖罟缓缓启锚,水师按预定时间启程。望着渐渐远去衡州府城,曾国藩对此时忽然接到这样道圣旨百思不解。
即使那份奏请完全不当,也不至于受这般重处分,何况那份奏请用辞极为稳当:“名宦以吏治为衡,乡贤当以舆论为断。”既然原籍舆论尚可,以故巡抚而入乡贤祠,又干哪条律令呢?更何况其孙今日有功于国!昨日王闿运书房密言浮现在曾国藩脑海里,莫非是出于王闿运所指出那个缘故?
想到这里,曾国藩从头寒到脚。在万湘勇喜气洋洋,充满着升官发财热望时,曾国藩心头却蒙上层浓厚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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