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浔阳楼时,兴致勃发,对众人说:“们上去喝两杯吧!”
大家口气登上浔阳楼最高层,酒保热情地送上酒菜来。几杯酒下肚,石祥祯想起三个月内连失武昌、汉阳、蕲州、田家镇,忽然间闷闷不乐起来,林绍璋、罗大纲、周国虞也跟着情绪低落。尤其是韦俊,他更是心事重重,倒不是因为武昌、田镇失败,而是因为前不久接到其兄韦昌辉密信缘故。
韦昌辉信里说:自进小天堂以后,天王沉缅女色,隐居深宫,不问军政大事,杨秀清则专横跋扈,唯独尊,重用亲信,排斥异己。自己虽名为北王,实际上不过是杨秀清个奴仆而已。前几天,韦大哥与杨秀清妾兄为争房屋吵起来,杨秀清大怒,将韦大哥痛打顿,并交给韦发落。
慑于杨秀清*威,也为韦氏家族长远利益,韦不得不狠心将其大哥处以五马分尸极刑。韦决心把仇恨埋在心底,等待时机到来,定要杀掉杨秀清,报仇雪恨。
韦俊当时看完信后,为大哥惨死悲痛欲绝,但也不敢有丝毫表露,深夜将信悄悄销毁。韦俊是个精细明白人,年多来,天王和东王行径他看得很清楚。他知道,东王会演出逼宫之戏,只是时间早迟而已,那时免不有场大规模互相残杀,谁胜谁负很难预料。他深知哥哥韦昌辉为人。昌辉虽富有谋略,却器局狭窄,城府太深,杨秀清加给他耻辱,他是决不会善罢甘休。到那时,自己哥哥卷入这场内讧,只会促使内讧更激烈,死人更多,即使哥哥站到天王边,取得胜利,天国元气也会大伤;倘若败在杨秀清手里,韦氏全族都要被诛夷,自己虽手握重兵,也难逃桩沙、剥皮、点天灯厄运。韦俊想到这里,对韦氏家族命运,对天国前途深为担忧,两眼呆呆地望着酒杯,已无心思再喝。
酒桌上气氛低沉,使石达开心中不快。他不知韦俊心思,以为也和祥祯、绍璋等人样,是为前向失败而痛苦。翼王向乐观豁达,不以战事胜败为怀,且大战在即,也不容许这些重要将领们有丝毫悲观泄气心绪。他离席走到窗边,股江风吹来,很觉舒心。但见头上蓝天白云,闪亮耀眼,脚下大江滔滔,泻千里;远望依稀可见匡庐顶峰上烟云,近看九江城繁华富庶,人烟稠密。好派壮丽非凡山河!翼王从心里升起股豪情。他举杯对众人说:“兄弟们,自古打江山英雄,谁没有千百次磨难?武昌、田镇眼下虽落入曾妖之手,但只要们在九江城下打败曾妖,收回失地就易如反掌,何须忧愁烦恼!诸位看,这浔阳楼外江山是何等壮美。古人诗云:庐山南坠当书案,湓水东来入酒卮。兄弟们,举起杯子来,为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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