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国藩身边,看着弟弟身着龙袍凤盔,神采飞扬地骑在高头大马上,心里很为弟弟高兴,想到骨肉相残,又顿觉悲凉起来。
曾国藩命周凤山、曾国华带三千人前去应战。曾国华对周凤山说:“你在正面应付他们,从侧面冲他们后队。”
说罢,带着千五百人与周凤山分道而行。
康禄拍马上前,与周凤山交战,战十余回合,便渐渐不支,周凤山暗暗高兴,越战越有劲。正在这时,曾国华从后面杀出,两支军队前后夹攻。康禄抵抗不住,打马向东冲去,二千人马溃不成军,纷纷将身上背东西丢下,夺路而逃。湘勇多时没有打过胜仗,见丢在路旁包袱、什物,个个眼红,慌忙来抢。打开看,尽是金银珠宝,喜得咧嘴大笑。曾国华提醒周凤山:“为何长毛丢下这多值钱东西,此中有诈。”
周凤山说:“六爷过虑。长毛窃来财宝,不随身带,放到哪里?打败,只得忍痛丢下逃命。”
曾国华见康禄带兵远远逃去,不像是设下圆套,便不再制止,让手下勇丁去你争夺抢个饱。晚上,周凤山对曾国藩说:“看来石逆还在吉安没来,领头小贼是个无用家伙。”
曾国藩也直未见有翼王字样旗号,心想:正好趁石逆未来之前歼灭这股敌人,鼓舞久已衰竭士气。当晚将周凤山和六弟着实称赞番。
隔天,康禄义来挑战。尝足甜头湘勇个个奋勇,人人争先,康禄边战边退,慢慢地将周凤山、曾国华引到百丈峰脚,太平军纷纷丢下身上东西,朝树林中逃去。湘勇见又有东西可捡,无不高兴,先头部队不知不觉地进树林。周凤山和曾国华刚进林子,便有亲兵来报,说前面路边竖起十来幅大画,全画是曾大人。周凤山、曾国华好生奇怪,驱马进树林。行不到几丈远,果然见前面竖起好些牌牌。这些牌牌约有五尺见方,钉在木桩上。牌上糊着白纸,纸上画着图画。周、曾二人看时,第幅画是把大刀,拦腰砍断条大蟒蛇。旁边行大字:刀砍癞皮蛇——曾妖头!曾国华气得七窍冒烟,在马上大叫:“给把这个牌子剁碎!”
勇丁们窝蜂上来,捣毁这个牌;再向前走几步,又是块牌,画是靖港投水:曾国藩披头散发,正从船舱狼狈跳向湘江。勇丁们不待吩咐,又齐上前毁掉。原来,太平军最喜画画,军中有不少会画人才。每到处,周围都贴满漫画,来作为娱乐,二来借此鼓舞士气。所以翼王定下这条计策,很快就有高手画出十来幅大画来。全画曾国藩靖港、岳州、九江、湖口打败仗情景。数千湘勇都怀着好奇心,争先恐后挤进树林,边看,边捣毁,边议论,几乎忘记是在打仗。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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