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停会,曾国藩自言自语地说:“那年在家,也遇到个善用飞镖刺客,今番又是个会使镖,难道前世与镖手结仇?”
康福只当没听见,走进船舱。船已到三江口,只见前锋掉过船头来报:“湖口逆贼白晖怀拦住下游。”
彭玉麟怒气冲冲地命令:“准备厮杀!”
“且慢!”曾国藩制止彭玉麟,“雪琴,陆师大败,士气低落,此刻不是打仗时候,不如改道由赣江西下,暂住南昌,休整几天再说。”
彭玉麟遵令指挥战船改道复入赣江,直向南昌奔去。
曾国藩惊魂始定。他抚摸着康福肩膀说:“今日多亏贤弟,否则,此时早已不在人世。”
康福忙跪下说:“大人何出此言,这是大人福气。只是大人赐腰刀,不慎被飞镖击落,遗憾不已。”
“把腰刀值什!”
“大人亲手所赐,康福视它如同性命。”
曾国藩听,感动地说:“请起来,回南康后再亲手赠你把。”
曾国藩行刚进南昌第二天,石达开便率都将南昌团团包围起来。南昌城里,曾国藩和文俊、陆元烺慌手脚。曾国藩面指挥城内军队死守,面飞马传调鲍超、李元度火速来南昌救援。连日来,太平军不断向城内发射火箭、炮子,又四处挖地洞,绑云梯,攻势十分凌厉。李元度、鲍超陆勇和李孟群水师被堵在包围圈外,不能入内。曾国藩每天登上城楼,看域外太平军旌旗飘扬,人山人海,心胆俱碎。他决定立即把在湖北战场上罗泽南、李续
康福说声“谢大人”后,站起来。
“价人。”曾国藩看着慢慢后退房屋田陌,缓缓地说,“在马上听你对后面追贼高喊兄弟,那个追贼是你什人?”
康福见曾国藩眼中闪过丝阴冷光,知道已不可隐瞒,便将弟弟事告诉曾国藩,但有意隐去白杨坪行刺节。他想起在武昌亲眼见到剜目凌迟惨象,忽然毛骨悚然,再次跪下说:“大人,亲兄弟沦为造反逆贼,做兄长却不能使他改邪归正,心中万分痛苦。康禄不忠不孝,罪不容诛。望大人看康福薄面,有朝日将康禄擒拿后,千万容康福见面,劝说他弃暗投明,为朝廷效力;若康禄不听教诲,再杀不迟。”
曾国藩抚须眯眼,半晌不语,良久,才慢慢地说:“良家子弟失身为贼,已是家中败类贼子,何况死心塌地为逆首卖命,即使剜目凌迟,亦不为过。不过,既然是你胞弟,自当别论,且亦爱他武艺高超,倘若肯弃暗投明,为国效力,本部堂不但不杀他,而且要重用他。你放心吧,日后遇到机会,定要把兄弟劝说过来才是。”
康福忙说:“小人定谨遵大人钧命,劝说兄弟脱离贼窝,归顺朝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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