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福看毕,把云马文书放到桌上。二人都无心再下棋。康福问:“韦将军,文书上并没有囚禁意思,你何必如此焦急。”
“兄弟,你不知道这中间底细。”韦俊叹息道,“丙辰六年十月,困守武昌孤城四个多月后,终因粮尽援绝,不得已退出。事隔三年多,前向风闻干王要追查责任,怀疑是因兄长被诛而有意放弃武昌,要回京向天王陈述战事经过。”
“有这等事!”康福惊道,“小人在江湖上,到处听说将军功高盖世。天国三克武昌,有两次指挥者便是将军。论功劳,天国将官中难找得到几个;况且事过三年,还提它作甚!这干王何以非要与将军过意不去。”
“究其实,也不是干王主意,完全是天王长兄信王、次兄勇王有意陷害。韦氏家族只剩和以德二人,以德年幼不更事,信王勇王必欲置于死地
不严密,在外带兵将领就更散漫。康福恰恰钻这个空子。不久,康福把这些情况都解得清二楚。池州城外,杨国栋密切配合着,再次施展他乱真绝技。
这天深夜,个前胸绣有“两司马”字样精干信使,叩开池州府东门,溜烟直奔主将衙门,看上去副千里奔驰、风尘仆仆模样。此人将封印有云朵飞马信函,交给主将衙门亲兵。这种印有云朵飞马信函,在太平军中唤作云马文书,是种特急重要文书。各驿站接到这种文书后,不管白天黑夜,刮风下雨,都要加盖印章,立即投到下站。亲兵见信函上盖着沿途二十几个驿站印章,验证无误,便开个回条。那两司马接过回条,拨马便走,并没有留下句话。
亲兵将云马文书送到韦俊卧房。卧房里灯火明亮,韦俊正在与康福聚精会神地对弈。他离开棋枰,将文书放在烛火边,慢慢地化开胶封,从中取出张纸来。会儿功夫,韦俊脸便变色,呆站着,好久回不过神来。康福将这切都看在眼里,轻轻地走过来,关切地问:“这夜深,哪里来信件?”
“天京来。”韦俊回过头来,神色忧郁。
“有紧急军情?”康福试探着问。
“要火速回京。”韦俊声音不太自在。
“将军在外日久,回京住几天也好。”
“兄弟,你哪里知道,此番回京,就会被人囚禁,再也出不来。”韦俊面容更沮丧。
“这是怎回事?”康福大惊。
“兄弟,你也不是外人,你看看,可千万不要传出去。”康福接过云马文书来,看上面写着:“遵天王圣谕,着左军主将韦俊,立即回京述职,不得延误。”下钤长方形云龙边纹印:钦命文衡正总裁开国精忠军师顶天扶朝纲干王洪仁玕。下面盖着颗三寸见方大印:旨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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