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山藏着好几万长毛,他们定是来打黄州府,城里三千守兵怕是少点。”
“太守不必担忧。”邓绍良用手抹抹嘴巴,带着酒意,大言不惭地说:“手下这些镇筸兵,都是个当十个好汉子,三千人足可与三万人相比。当年长毛伪西王、翼王是何等厉害角色,攻打长沙,眼看就要破,带着三千镇筸兵从湘潭杀来,长毛闻风丧胆,丢盔卸甲,长沙城因此丝毫未损。这事许太守应知道,总不是吹牛吧!”
吹牛不吹牛,许赓藻不能详辨,因为他没亲眼见过,亲眼看见是驻守黄州府两个月来表现,而这,却令谨慎许知府不能放心。他婉转地说:“将军神威,天下共仰,镇筸兵能战,也有两三百年传统,下官岂能不知?只是听说大灵山中长毛,领头是伪英王陈玉成,这小子难得对付。”
“哈哈哈!”邓绍良狂笑起来,“许太守,你也太过虑。陈玉成不过二十来岁毛头小子,能担几多斤两?老子戎马生涯三十年,当守备时,怕那个伪英王还未出娘胎哩!他只能在和春、张国梁面前讨便宜,在面前,只怕是孙猴子遇到如来佛——打不过手板心!”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,举起酒杯,说:“许太守,来,放宽心喝杯,这是们乾州厅顶顶有名雪山老窖。”
许赓藻拗不过,端起酒杯,浅浅地抿口,细细地嚼两根青菜,又提起战事来:“军门大人,胡中丞曾跟说过,黄州、蕲州起护卫长江天堑,两州相隔不远,遇到危难时互相救援。参将刘喜元现带千五百弟兄驻扎在蕲州,与下官向关系融洽。为确保黄州万无失,下官拟请刘参将率部来黄州暂时协助军门大人几天,待风声平静后再回去,想必军门大人会同意。”
许赓藻聒噪不休,已使邓绍良不快。心想:请蕲州兵来,切开支反正都是你出,也乐得有人来分些责任,你他娘要请你就去请吧!邓绍良拿起放在桌边红顶伞形帽盖在头上,站起身来说:“既然胡中丞有话在先,刘参将那里,你就去请吧!老兄在这里宽坐会,去上茅房就回。”
说完,腆着肚子离开座位。对于这种没有教养武夫失礼行为,许赓藻虽气愤,但不能作声,也只好悻悻站起来说:“时候不早,也就此告辞,明早派人去蕲州。”
次日凌晨,太阳还没出来,黄州府到蕲州官马大道上,骑快马在奔驰。马上坐着个中年汉子,背上背个黄包袱,正握紧缰绳,聚精会神地赶路,冷不防颗石子打在马屁股上。那马突然受惊,前蹄腾空,将毫无准备汉子掀下马背。正在这时,草丛中飞出个青年英雄,只手铁钳似地掐住他脖子,另只手亮出明晃晃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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