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天下响应,四方影从,就连肃中堂也会心悦诚服地拥戴。”说到这里,王闿运偷偷地看眼曾国藩,只见他安然坐在案桌边,低着头,若无其事地以手蘸茶水在桌面上划着。王闿运暗思:这回可能动心。他兴致高涨:“肃中堂常说,满人糊涂不通,不能为国家出力,惟知要钱,国家遇有大疑难事,非重用汉人不可,尤其敬仰大人……”
“大人,折差送来重要信件。”荆七进来,打断王闿运话。
“好,就来。”曾国藩起身,对王闿运说,“你来得正好。早几天,安庆城里个姓曹秀才,自称是曹子建后人,送页子建手书给。你是行家,帮鉴定下,看是不是真迹。”
待曾国藩出门,王闿运走到案桌边,只见曾国藩刚才以茶代墨写字尚未干,仔细看时,竟是长串“狂妄,狂妄,狂妄!”王闿运摇摇头,嘴角边泛出丝苦笑,心头涌出股悲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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