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鸿章沉吟片刻,说:“门生平日对人才留心不够,时想不出。”
曾国藩笑着说:“此人远在千里,近在眼前。”
“恩师指是门生?”李鸿章大吃惊,浑身血液立即沸腾起来,脸和脖子都涨红。
“少荃,早已想好,你才大心细,劲气内敛,现又统率淮军人上海,你才是最合适苏抚人选。今日送你走,明天就拜折保荐你。”
这是李鸿章几分钟之前根本不敢想象事,他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只用两只充满着光彩和泪花眼睛,无限感激地望着胜过父亲恩师。
个吴煦。”曾国藩扳着指头,个个地点名。
这件事,李鸿章更没想过。他茫然地望着老师,思索会,说:“何桂清丢城失地,开枪杀士绅,朝野愤恨,估计他早晚会被朝廷逮走。至于薛焕、吴煦,既然他们巡抚、藩司职务都已撤去,又贯紧跟何桂清,门生到上海后决不跟他们往来。只是苏抚职,不知朝廷将放何人?”
曾国藩望着李鸿章冷笑道:“你以为苏抚将放何人?”
李鸿章认真地说:“门生以为,第合适应是左季高。”
“左季高将放浙抚,上谕就要到。”曾国藩平淡地说。
“何桂清事,你说对。有人劾他,也有人保他。前几天皇上询问看法,奏这样两句话:‘疆吏以城守为大节,不宜以僚属言为进止;大臣以心迹定功罪,不必以公禀有无为权衡。’看来何桂清在世之日不久。”曾国藩仍以平淡语气说,“薛焕固然与何桂清为同党,但此人与恭王关系极其亲密。撤他苏抚,却依然叫他以钦差大臣经办东南沿海及长江沿岸通商交涉事务,由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管理。你想想,若无恭王在后作靠出,薛焕能得到这个肥缺吗?少荃啦,告诉你,说不定薛焕正是恭王安在上海耳目。”
“恩师,门生明白,既然薛焕已卸去抚篆,专办商事,门生也无必要开罪他,将他供起来,上天言好事,下地保平安。”李鸿章脑子
李鸿章惊,暗想:左任浙抚,看来定是老师推荐;除左外,彭玉麟最合适,但他既然不受皖抚,自然也不会受苏抚。停会,李鸿章神秘地说:“恩师,有个人倒挺合适,不知恩师想到过没有?”
“你是讲哪个?”
“林文忠公之婿、前赣南兵备道、门生同年沈幼丹。此人有文忠公之风,耿介忠直,又在恩师幕中办过军务,受过恩师感化,派他去任苏抚也很适宜。”
“幼丹是不错。”曾国藩望着楼下江面上缓慢行驶队帆船,似不经意地点点头。沈葆桢早已在他巡抚人选中,只是沈更适宜取代毓科在江西,但这尚在拟议中,不能说。
“还有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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