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。”老渔翁情急智生,“将爷们来到洲上时,他二人正外出做生意去,回来时家已搬出洲,将爷们没见着。他们今日死活缠着,要来看看,将爷们行行好,放他们进去吧!”
“那不行!楚天义和呤唎将军有令,这个洲上只许刘二爹人每月来两次,其余任何人都不能进来,何况这几日清妖水师和们打仗,谁能保证他们不是清妖*细?”高个子说完又狠狠地盯彭玉麟眼。
“将爷,清妖都是两湖人,哪有这个讲天京话*细。”
彭玉麟再走前步,悄悄地对高个子说,“将爷,有瓦罐子碎银埋在屋后菜土里,家里谁人都不知,要把这罐银子挖出来。将爷,你放进去吧,分给你些。”
高个子脸上立刻露出笑容,彭玉麟从刘连捷身上取下野兔锦鸡往高个子怀里塞:“这点野物送给将爷们下酒吧!”那几个太平军听,忙过来将野兔锦鸡抢去。高个子刚要放彭玉麟进去,忽然神色紧张起来,压低声音:“楚天义来,你们不要讲话,来应付。”
不能再带别人。”
“老伯。”彭玉麟将酒葫芦递过去,殷勤地劝老渔翁再喝口,“们今天能在起喝酒吃肉也是缘分,难得,你就带们到洲上去看看吧!”
“只怕是守关口将爷不放。”老渔翁慢慢说,突然灵机动,“好吧,两位老弟硬是要去,就带上那只死野兔和锦鸡,过关时送给他们。你们只说也是住在这个洲上人,年多没回来,想看看,求他们放行。”
“那太好啦!”彭玉麟站起来说,“过几天们再打几只野兔送给老伯下酒。这就请老伯带路吧!”
趁着老伯收拾渔篓时候,彭玉麟用衡阳话悄悄地对刘连捷说几句。老渔翁带路,在个堆满鹅卵石地方停下来,脱掉草鞋,卷起裤脚,彭、刘也脱鞋卷裤,跟着老渔翁下水。果然只有膝盖深水,下面便是坚硬泥路。彭玉麟在心里默默地感激老天保祐,搀扶着老渔翁边走边说,刘连捷背着鱼篓猎物有意落在后面,每隔丈把远便在两旁插上芦苇杆。杆顶只露出水面两寸长,并不引人注意。
“刘二爹,你又给呤唎将军送鱼来。”刚上洲,便见从石垒里走出三四个太平军来,每人头上包块大红布。
“是啊,是啊。”老渔翁笑呵呵地迎上去,“好几日没见,将爷们都好哇!”
“刘二爹,这两个人是谁?”内中个高个子太平军指着彭玉麟、刘连捷问,并以警惕目光将他们上下打量番。
“将爷,们原先也是住在这个洲上,想看看过去住屋子。”彭玉麟走前步,仍以纯熟芜湖话回答。
“过去住在洲上?怎从没见过!”高个子怀疑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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