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李鸿章异常干脆答复,使郜云官、汪有为大出意外。李鸿章援笔写道:“郜云官等八人杀谭绍光献苏州,事成之后,向朝廷保奏封为副将,原部属照旧不动。立此字具,决不食言。”李鸿章在后面签上自己名字,又将笔递给程学启说:“你和戈将军、昌歧都签个名,好让他们放心。”
郜云官、汪有为藏好这份字据,放心落意地回到苏州。
第二天清早,骑快马穿过清军包围圈,从齐门冲进苏州城,将封天王亲笔诏书递给李秀成。诏书封李秀成为太平天国真忠军师,执掌全国军政大权,速回天京解围。真忠军师职,实际上是仅次于天王第二把交椅。此时天王将此职授与他,无疑表示对他完全信任。对此,李秀成心里感激。但苏州危在旦夕,尤其是郜云官、汪有为昨夜诡秘外出,更使李秀成觉得事态严重。谭绍光年纪轻轻,能担负起这个重任吗?
“父王,毕竟天京比苏州更为重要,你还是回天京去吧!”
李秀成离开苏州将意味着什,谭绍光当然很清楚,但他素来顾大局,识大体,这也是李秀成招他为婿重要原因。
同,程学启讪讪地不置可否。
“三天之内们定杀谭绍光,开齐门。”这件事郜云官放心,但另件事他还不大放心,“中丞大人,弟兄们投诚过来后,朝廷不会杀们吧?”
“哈哈哈!”李鸿章大笑起来,“你百个放心,你们是朝廷有功之人,哪里会杀头呢!都会有重赏。”
“大概会是个多大官呢?”汪有为怯怯地试探。
“起码副将。”李鸿章爽快地回答。
“忠王,你回到天京后,方面解天京之围,同时再派支人马救援苏州。”包西在旁建议。
“好,你这个提醒很好!”包西句话将李秀成矛盾解开。是,苏州解围还得仰仗外援。“绍光、包西,你们只要再坚持个礼拜,定组织五万大军前来救援。”
当天半夜,李秀成带几个亲兵从齐门缒城而出。临走时,他紧握绍光手,说:“苏州这副担子就担在你肩上,要千方百计坚持住。郜云官、汪有为等人行迹可疑,你要留神提防。”
绍光坚定地说:“父王放心前去,有就有苏州。”
李秀成突然离去,给郜云官等人
“们部属呢?”郜云官迟疑片刻问。
“原封不动归你们指挥!”
李鸿章痛快,反倒使郜云官觉得这些好处来得太容易而不敢轻信,他又加句:“中丞大人,你说这些,到时都不会变吧!”
“堂堂个江苏巡抚,岂能出尔反尔。”李鸿章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“口说无凭,你可以立个字约吗?”郜云官大着胆子问,他生怕遭到李鸿章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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