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秋宿入睡时候记得很清楚,自己是在床左边,醒来时候却是在右边。
针对这
黑夜中时间缓慢流逝,不清楚具体过久,谢屿迟迟没有困意。
唯有许久慢不下来心跳声嘲笑着他,这下算是大意,居然敢放林秋宿进门。
当林秋宿再度横行霸道,往自己这边挤时候,谢屿忍无可忍地开口。
“林秋宿。”谢屿咬牙切齿地低声说,“你再过来,要告你骚扰。”
林秋宿睡得很沉,根本没有听到这个警告,把脑袋抵在谢屿背心。
谢屿看小会,视线从林秋宿眉眼蜿蜒至唇角,最终没有把人喊醒。
抬手关掉睡眠灯后,谢屿将手机调成静音,亮度拉到最暗,回复会儿短短几分钟里再度堆积消息。
当他交代完比较急事情,准备睡觉时,突然感觉有什温热软乎东西贴在自己背后。
——林秋宿迷迷糊糊地翻几个身,大概是因为潜意识里心有余悸,默默挤到谢屿旁边来。
两个人碰到起肌肤互相染上彼此温度,谢屿察觉到这点以后,登时感到动弹不得。
静静睡过去。
准备听农作物种植心得谢屿:?
说好半夜教学呢?
谢屿躺没五分钟,发现屋内另外个人疑似出尔反尔,转过身,就看到少年熟睡脸庞。
林秋宿在宽大床上蜷缩着,裹住松软棉被沉入梦乡,变成线条柔和圆润小团。
似是觉得这样很令人安心,他还幅度很小地继续蹭蹭,就好像流浪许久动物来到不存在伤害和欺骗避风港,忍不住打个滚。
那点力气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梦呓般转瞬即逝,并且无痕迹。
搁在谢屿这边,却教他深吸口气,触电般再次避让。
然后,谢屿摔下床。
·
明明是同性,在谢屿印象里,没有特意避嫌说……
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合适,尽管林秋宿对此没有反应,谢屿已经自顾自地感到异常。
在琢磨明白缘由之前,他立即往旁边避让,与对方保持定距离。
谢屿浑身紧绷,但凡林秋宿现在能睁开眼,就会看到对方破天荒地露出十分僵硬紧张面。
可惜林秋宿毫无捣乱自觉,从侧躺随即变成半趴着,还攥住被角不安分地动动。
这种姿态往往代表缺失安全感,如果是习惯性如此话,大概率是常年身处环境令他保持戒备。
然而此时,借着睡眠灯昏暗光线,林秋宿身形轮廓披上层温柔暖色光晕。
他看上去舒缓恬静,与人毫不设防。
这种样子似乎是已经确认自己藏在足够安全地方。
只是碍于长年累月机警小心,还没能完全适应眼前安逸,需要再多点时间来消磨过往烙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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