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贫穷邻居看不起他爸,祝荧也鄙夷,甚至是仇恨。
他道:“明年就出去读书,他再折腾也折腾不多久。”
反正门窗都旧得没眼看,换掉
祝荧要去药房买抑制剂,冷漠地将男人视作空气。
路人发现他有喉结,不满地嘟囔:“怎是个男啊,可惜……”
医师看祝荧捂着后颈,见惯不怪地拿出盒针管和液体,让他快点处理下。
“多买几盒备着吧,你这样来结合期就往这里跑,都不敢节假日关门。”
祝荧想想也是,不过身边零钱不多,只能买三盒。
主任警惕道:“你背景音怎听起来那杂?你跑去打工?”
祝荧敷衍:“是手机不太好,信号比较差。”
他挂电话,转身回到大排档收拾餐桌,把碟子垒到盆里端去后厨。
这盆东西分量不轻,天生有弱势Omega需要用点力气,如果是Alpha和Beta就会好很多。
每当这个时候,祝荧发自内心希望自己从未有过腺体。
这个暑假开端点也不愉快,祝荧认为自己十八岁糟糕透。
不对,从他睁眼来到这个世界,他生活就是团乱,是无尽沮丧和隐忍。
他尝试过反击,可是这种滋味并不痛快。
作弊通告很快公布,考场里共三十个人,有十六位同学涉嫌串通。
处罚是数学考试以零分计算,他们肯定要去末尾班级。
医师问:“听说你家最近被砸?”
祝荧有点难堪地点点头,默默打抑制剂。
“哎呀,报警没有?你爸也真是,到现在还继续拖累你们母子俩。”
他爸是这条街上有名老无赖,喜欢喝酒赌博。在离婚前,潦倒男人常常烂醉如泥地回家,再冲着祝荧破口大骂。
半辈子过得失败潦倒,只有这种时候会逞能,所有本事都用在打骂孩子上。
他在分化后就查出信息素紊乱症,这种病症非常罕见,且在他身上简直出现得没道理,他按理并没有发病因素。
他只能自认倒霉,偶尔不可控地溢出玫瑰香气。
就像现在,他下班路上又散发信息素,惹上多余麻烦。
醉醺醺路人闻到芬芳玫瑰味,时将祝荧当成清秀姑娘,肤白貌美又纤细。
他大大咧咧道::“嘿,小美人。”
祝荧被摘得干干净净,有人在班级群里阴阳怪气地说句“百四十五就是不起”。
那几个弄坏笔盒人都在处罚人员里,下学期重新分班,祝荧不会再看到他们,也算是件好事。
年级主任单独打他电话,问:“你打算留在二班吗?还是去班?”
以祝荧情况,到哪里都样,他只盼着高考后能逃离眼前环境。
他道:“看学校安排,随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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