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这个,他就哭笑不得:“要是没有抑制剂可用,他们不是更该抓狂?”
“裴慕隐没标记过你?你们是什小学生谈恋爱,纯成这样?”
“腺体有点问题。”祝荧解释,“就算是临时标记,也很难消退,需要手术清除好几次。”
这是件非常痛苦事情,Alpha注入信息素后能让Omega产生更多依偎和崇拜,而清除标记又要Omega在其中被强行剥离。
他是个很缺乏安全感人,没想过把后颈放任给Alpha咬。
祝荧道:“夫人忙着做慈善,最近不怎回家。”
“他儿子也在做慈善呢。”方逸辰挤眉弄眼,“之前帮你垫医药费,花不少钱吧?”
祝荧边拆开纸条扫眼,边道:“会还清。”
方逸辰看他被几行黑字逗笑,感叹:“离高考就半个月,你居然能做两份兼职,又是去大排档端盘子,又是去网吧做收银,还有空和校草打情骂俏。”
“校草可以在打工时候,在店里等下班。”祝荧道,“也不是很费时间。”
不清楚答案。
情话和亲吻不能给祝荧解答,不过彼此共度那些时间可以。
日历天天翻页,在两人消磨大半年里,秋天过去冬天来临,转而季节入春。
几场雨后,天气快速升温,又是年夏天。
他逐渐习惯裴慕隐从遥不可及到伴在身侧,在小心翼翼试探和适应中慢慢陷落。
以及心里有个念头挥之不去,在他不能大声宣告对方是自己男朋友时候,就会冰冷地浮上来:
——他和裴慕隐或许并不能长久。
祝荧成长环境很现实,充满残酷和无奈。即便他沉浸在情窦初开爱意里,
“你信不信这话被其他Omega听到能翻天?”
他们这段关系隐秘而低调,并不为众人所知,只是瞒不住才和方逸辰坦白过。
仅是流言纷纷扬扬,祝荧为此受到冷眼已经足够多。
以前是跟风排挤,现在源自于嫉妒,更加难以扭转。
祝荧道:“还能怎翻?去食堂买饭他们抢着来插队,到药房买抑制剂被掐点清空存货。”
“你男朋友怎又给你传小纸条啊?”方逸辰嚷嚷,“上回丢后脑勺上,这回砸到胳膊,要是再这样可要没收上交老师!”
这说完,这位同桌还在碎碎念:“裴慕隐老妈对他真够不上心,点也没发现你俩不正常。”
本来祝荧要搬回胡同,裴慕隐看到屋子里尽力清扫后依旧片狼藉,留有爆炸和火烧痕迹,扣着行李箱不让走。
然后他向裴母撒谎说要祝荧当家教,裴母没有多想,不欢迎也不抵触。
如果知道祝荧不光住在洋楼,而且睡在她儿子房间里,这位雍容华贵夫人估计能发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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