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慕隐摇
摇头，嗓音干涩而沙哑：“什
时候
事？”
“没多久，咳起来没什感觉，不是很痛，也不是很要紧。”
裴慕隐道：“怪不得你要避开
，怪不得……”
“没人喜欢被看到这副样子啊。”祝荧略显无奈地感叹，“那难看，梦到都会吓醒吧？”
食指上潮湿
点点干涸，直到如同从未存在，他都无法相信是真。
祝荧重新聚焦起来视线有些怔愣，失神地往前面看。
像是同样盯着裴慕隐，也像是透过裴慕隐看着很遥远事物。
过两秒钟，他猛地意识到什，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，再看到裴慕隐艰难地移开目光，作势要后退半步。
祝荧率先做出下步，在对方有所动作前，抬起手勉强地勾住裴慕隐脖颈。
他没什力气，而眼前Alpha卸下防备，任由他把自己往前面拉点。
手忙脚乱之际忘关掉水龙头，沐浴球刚融化时红色被冲淡，水满溢过浴缸边缘，渐渐在瓷砖上蔓延开，像是洒地玫瑰花瓣。
没有人搭理那处狼藉，祝荧抵在裴慕隐身前不断咳嗽，越想止住越是咳得厉害，几乎呼吸不过来。
裴慕隐拍在他后背上手都在抖，看到祝荧好不容易平静下来，想要用空下来手去拿手帕，擦掉他额头薄汗，却在半空中生生停住。
上面血还没凝固，潮湿地附在掌心里，在手帕上洇出猩红。
祝荧靠在镜子上，除心口不太舒服外，并没有其余痛感，就是画面有些血腥。
他真摸到裴慕隐眼泪。
就在他想要收回胳膊时候，裴慕隐反握住他手腕，转而往上滑去，把手握在自己温热干燥手掌里。
因为保持着原来微微弯腰姿势，所以祝荧有刹那恍惚，这像是自己在宴会上被邀请共舞。
“难不成你感觉不在你这边，全在身上。”
裴慕隐这说着，道：“觉得很痛，很要紧，但是点也不难看……”
裴慕隐晃晃神，紧接着感觉到稍许凉意——是祝荧指尖拂过他眼尾。
难道自己哭吗？
裴慕隐后知后觉地想着，伴随而来是阵头皮发麻。
他触电般地有反应，试图回避却被祝荧制住。
祝荧道：“是不是吓到你？”
第次咳血时候自己半天回不过神来，到现在已然见惯不怪，不过现在有另个人失魂落魄。
祝荧自知模样狼狈，可以说是塌糊涂，于是把脸埋在浴巾里蹭蹭。
继而他后仰着脖子，脱力般地喘息片刻。
温热白色水汽里，整洁熨帖高定衣服被血渍弄脏，衣服主人毫不在意，也根本顾不上这点。
裴慕隐想要把急促呼吸声缓下来，却没能成功，就沉默不语地望着祝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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