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慕隐:“……”
读高中那会儿,班级有文艺演出,说要统化妆,但裴慕隐硬是破坏原本规矩,没让眉笔碰到自己脸。
风水轮流转,他前段时间被自己女儿摁着折腾半天,眼影都画到额头上,最后祝荧在旁边看够热闹,慢吞吞让人打住。
裴慕隐转而道:“羽乐,你把辫子扎得太紧,都要弄疼你爸爸。”
裴羽乐道:“很松呀?!”
最近这段时间,会客厅古董花瓶里开始出现奇怪东西。
譬如白煮蛋蛋黄、画得乱七八糟手帕、老师奖励被她吃半糖果……
许砚没有阻止她行为,等到裴慕隐和祝荧过来接女儿,花瓶都被她各种“垃圾”填满大半。
裴羽乐毫无搞破坏自觉,看到父亲和爸爸来,根本不心虚。
她高高兴兴地换上最喜欢衣裙,摇摇晃晃地踩上沙发,用蝴蝶结发圈给祝荧扎辫子。
公室,把待签字文件过目遍,写上名字。
皮料稀有公文包有点沉,被里面东西撑起来点。
秘书瞟好几眼,没敢问老板从疗养院里过来带什玩意,怎这多,放下去时候还隐约听到铃铛声。
其实里面是逗弄婴儿手摇铃,还有纸尿裤。
有次裴慕隐出门趟,回来时候裴羽乐被带到楼走廊上,正在朝祝荧和月嫂作天作地,难受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你不信说话?”
裴羽乐撇撇嘴,信裴慕隐谎话,摘掉发圈以后,轻轻地用手指梳好祝荧有些凌乱头发。
她挤到他们俩中间,亲密地搂住祝荧胳膊。
祝荧看裴羽乐比上次见面时个子高些,摸摸她头顶,她随即灿烂地笑起来。
和裴慕隐样,
祝荧无奈地被她小手笨拙地扎双马尾,扭头让女儿乖点。
裴慕隐眼神不断地往花瓶那边飘去,再被祝荧打扮吸引视线。
他幸灾乐祸:“祝教授,今天怎这好看?”
留在T大任教祝荧已经被评为教授,看裴慕隐跃跃欲试地想拍自己此刻形象,别扭地撇开头。
“待会你女儿搬出化妆箱要给你做造型时候,不会再救你。”
打那次之后,裴慕隐就随身带这些东西。
之后孩子回家,依旧有两个月嫂全天看护,懂事点以后被许砚接去照顾,祝荧也回到实验室补上进度。
如裴慕隐所愿,裴羽乐天天长大,确实是个美人胚子,鼻梁有点像他,眉眼更像祝荧。
披着漂亮皮囊灵魂并不那文气,尤其她即将要到猫嫌狗厌年纪。
抓周时候,她把抓住画笔。六年后,许砚住公寓墙壁没处是干净,被她画满涂鸦不说,还往上面贴很多卡通贴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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