盗骊答道:“公子传言,殿下既然来东海,还是去见见东海侯好,这次东海侯喜事只怕不会顺顺当当,殿下不要错过才好。”
李显笑道:“随云总是这般诡秘,罢,能够这容易就见到他,已经很知足,不过既然婚宴上会有事情发生,两个小孩子去是不是太危险。”
盗骊说道:“殿下放心,公子已经有安排,这次是最好机会,让东海侯向大雍称臣,双方都有台阶下,而且公子说,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,应该收网,滨州原本是北汉对外唯通路,只要封闭此处,那殿
,死也无憾。”
林碧听只觉心潮澎湃,这本是她心中所想,只可惜因为北汉以州之力对抗中原,早已是捉襟见肘,若是再僵持下去,只怕就是胜也是国力疲敝,更何况齐王固守,坚壁清野,欲胜无从呢?她看眼李显,只见他扫方才阴郁冷漠,眉宇间神采飞扬,笑容中带着睥睨天下豪气,不由心想,和这样人沙场血战,果然称得上是人生大快事。想到这里,林碧心中也是豪气陡生,高声道:“拿酒来。”
林碧两个侍卫闻言连忙拿两个酒囊过来,林碧自己拿个,用目示意李显,李显然,便也接过个酒囊。林碧笑道:“这里面是北汉最好烈酒,们代州人有个习俗,若是见最好朋友或者最可敬敌人,便要请他共饮美酒,若是朋友,从此就要肝胆相照,若是敌人,将来生死相见也不要彼此仇恨。王爷如此豪气干云,若是庭飞在此,必定要请王爷共饮,碧虽女流,自觉不让须眉,就请王爷共饮烈酒,将来沙场相见,死也无恨。”
李显目光炯炯,半晌才道:“公主果然是巾帼奇女子,龙兄果然是好福气,好,这酒喝。”说罢,李显拔出酒囊塞子,大口喝起来,这酒囊可以装得下半斤烈酒,李显仗着酒量大和内力深厚,口气喝得干干净净,烈酒入腹,李显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,却仍然倒过酒囊,示意已经涓滴不存。
林碧见,微微笑,举起酒囊也是饮而尽,面上却只是略现嫣红罢。她朗声吟道:“陌路相逢成知己,他年沙场见此心。”吟罢再不言语,转身走入船舱。
李显心中震,觉得林碧这两句诗光明磊落,却又是意味深长,吟诵再三,只觉得心驰神往,更是盼着生死相见之际重逢。
这时,李显身后传来侍卫呵斥声,然后个清雅声音说道:“海骊求见齐王殿下。”
李显没有回头,淡淡道:“让他过来。”
海骊走到齐王身后,恭敬地道:“草民海骊,在公子座下称作盗骊,给殿下请安。”
李显回头看海骊眼,道:“不必拘礼,怎随云改变主意提前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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