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纠缠多日忧惧如同见到烈日冰雪,转瞬间化去无踪,再也忍不住激动心绪,扑到那男子面前,拜倒在地,哽咽道:“弟子叩见恩师,恩师向可好。”语声未歇,滴滴泪水已经滴落尘埃。
见到霍琮双肩轻颤,却是强自抑制激动模样,也是心中震动,这刻,也不由生出歉意,想到这几年刻意委屈这个心爱弟子,他小小年纪,就要承受这样压力,也真是难为他。上前将他搀起,挽着他坐下,笑道:“好,这几年虽然苦你,不过寻常人可是很难有这样机会,像你这般年纪就牧守方,海涛传书来,说你助他作战十分得力,牧守普陀也是殚精竭虑,还要荐你正式任官呢。不过却替你婉拒,这几年不过是让你历练番,也让你熟悉下庶务,若是出去任官却是不必,在身边再学几年,到时候就可以直接辅佐太子殿下理政,若是现在有官职反而麻烦。”
听恩师谆谆善诱番言辞,霍琮原本心中暗藏不安渐渐淡去,拭去泪痕,这才发觉店内已经只剩下江哲、李顺和自己,其他不相干人都已经无声无息地退出去,留下个独立空间让他们师徒叙谈,至于李顺,霍琮自然知道此人与恩师本如体,他留在此地并无挂碍,平静下心情,霍琮将心中久藏疑问提出道:“先生,弟子在定海得知战报,心中长有疑惑,孙子有言,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先生深通兵法,应知战事胶结,有害社稷黎民,若是能胜,理应速战速决,若是不能胜,也应偃旗息鼓,厉兵秣马,以待时机。先生得皇上器重,为何不尽心竭力,或者谏言皇上罢战,或者鼓作气,平定南楚呢?”
闻言微微笑,道:“琮儿,天下有识之士都说南楚暗弱,为何大雍履攻不下?你可知其中缘故?”
霍琮正色道:“南人多半都存苟安之心,爱慕荣华,无心进取中原,若论两国战力,除大将军陆灿麾下各部之外,其余多半战力不强,军精锐可以以当十,所以南楚无力对大雍产生威胁,此南楚之暗弱。虽然如此,江南富庶,沃土千里,又有江淮阻隔北方铁骑,更有蜀中扼守江水上游,利于防守,自古以来,扼守江淮割据江南半壁江山诸侯数不胜数,南楚国主只要拥有民心,稳守江淮天险,再有二名将扼守要地,军心如,就可令大雍望长江而叹。如今南楚抚有江南数十年,虽然如今权臣秉政,但是政局尚称稳定,捐税并不沉重,平民尚可勉强安居,民心仍然依附,更有陆大将军这般名将阻军南下,所以战事胶结数年,履攻不下。”
暗暗点头,霍琮这几年果然大有长进,又问道:“既如此,你看如今局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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