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也想警告丁铭小心身后宋逾和那来历不明白衣人,但是却也知道若是自己说得过分明白,只怕丁铭也不能生出建业,与其如此,不如让他心存警惕就好,也免得吴越义军失去领袖。
看着丁铭掩面而退,飞雪之中突然传来缕琴音,琴音凄楚,隐隐有诀别之意,陆灿心中突然生出个古怪念头,这琴声自己必然听过,或者不是这首曲子,但是那琴中深藏孤傲清冷意蕴却是般无二,想到此处却是不由失笑,自己对于音律并不精擅,怎能听出琴音异同。将手指拔出,任凭鲜血滴落,拂去身上积雪,陆灿走入室内,倒杯酒,举杯道:“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身后名。可怜白发生。只可惜还没有完成心愿,就要身名俱裂。宋逾,你为何不起走,莫非以为没有看穿你伪装?若非你是他们内应,只怕那白衣人或者丁铭先就要杀你。”
宋逾淡淡道:“大将军何出此言,宋某奉命守护大将军,力阻大将军离开此地,后来也是大将军求情,才令那些人没有下手杀,大将军舍生不逃,想来也是顾念在下克尽职守缘故,才多有眷顾吧?”
陆灿听不觉失笑,也不顾鲜血流淌,举杯道:“说得好,你这般才智气度,倒是难得,说吧,你和恩师江哲有何关系?想来也只有先生能够作出这样事情,将陆某生死利用这般彻底,你这般人才,只怕也是先生门人吧?”
宋逾神色微动,看向陆灿磊落神色,低声道:“是先生不肖弟子,早已经叛出门墙,承蒙先生开恩,不曾取性命,今次奉命数进谗言,加害将军,于心有愧,将军纵然将此事说出去,也不怪将军。”
陆灿轻轻皱眉,道:“听你语气似有怨恨,莫非你怀恨先生,可是若是这样,你又为何奉他之命行事呢?”
宋逾目光向外扫去,方才凤仪门求援信号他也已经看到,知道很快就会有人进来查看,便低声道:“和先生本有旧怨,只是先生不知,但是仔细想来,却也怪不得先生,又蒙先生恩德,同僚厚谊,所以不能拒绝先生命令,只是却害将军,心中十分不安,将军为人忠义,性情又如光风霁月,逾轮此生也觉痛悔难当。”
陆灿叹道:“这也不关你事情,先生不过是火上添油,纵然没有他计策,再过数年,也免不这劫,只是原本以为可以先完成北上中原夙愿,令雍军铁骑不能窥伺江南,只恨这日终究来得太早。现在才明白,当日谷城之上,先生抚琴曲,非是为退敌,而是为诀别,曲之后,再不复见,这才是先生意思。”
这时,宋逾耳中已经传来足音,他连忙轻咳声道:“将军,要不要裹下伤势?”
陆灿目光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