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絮果是个能“吃苦耐劳”小朋友,不管去哪里,都不会抱怨环境。
所以,说真,当廉深把金锁带回来,设法让连亭送到絮果面前进行辨认时,絮果死活都想不起来这金锁到底是打哪里来,又是怎流到杨尽忠手上。
“是不是当年被乞丐打劫东西啊?”絮果当时扔不少盘缠出去。
连亭摇摇头,他事后已经把能找到人、该追究财物都拿回来,绝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给别人。
那絮果就真不知道。他连在江左乡下老家,都被羽卒姐姐把大火给烧,大概除院中那棵被雷劈过歪脖子树,就再没有任何东西剩下吧。絮果当时还很认真考虑过把树装到空间里,并打包带走可能性。可惜,他最后也还是没有那做。
“学生愿为老师效犬马之劳!”廉深立刻非常入戏就给杨尽忠跪下,这回是跪心甘情愿,连眼神都好像在不忘恋恋不舍看着那个金锁。
等夫妻俩携手离开时,杨府下人也赶在马车离开前最后刻,捧着精致木盒上前,把廉深最想要东西双手奉上。不得不说,杨尽忠是很懂得拿捏情绪,这样收送,如果廉深真是他演出来那个性格,那他此时大概已经满心都是对杨尽忠感激之情。
可惜,廉深在行进马车里和冯曼娘对坐,拿着金锁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异口同声:“这锁是絮哥儿?”
完全没听絮万千或者絮果提起过啊。
事实上,不要说廉深夫妇没印象,絮果也没有。
他突然有点想他树。
絮果在手里把玩半天金锁,也还是没有回忆起半分,唯能肯定就是:“这金锁确实出自阿娘金铺,还是江左最老那家铺子。”
因为这制金手艺只有铺子里个老师傅会,是没有办法模仿。
金锁看上去也确实有些年头,刻着祥云纹路边角被磨得很圆
他小时候收到金银珠宝可太多,就像是个天然珠宝展示架,不是阿娘买,就是别人送。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年娘子有个孩子,但知道人定都不会出手小气。絮果忘记是哪年,好像就是北疆军大败蛮族王庭那年吧,箱箱珠宝不知道怎就运回他家。
珠光宝气,璀璨生辉。当时絮果没见识,也没多想,只觉得好玩。如今想起来才开始奇怪,那些都是被北疆军收缴蛮族之物吧?
他娘为什会收到?
总之,絮果小时候如果想话,他甚至可以在被金银元宝堆满浴桶里洗个澡。他当时有钱程度,是如今已经长大絮果都没办法描摹。
絮万千送儿子入京,在别人看来是进城享福,只有她自己知道,那是不得不让儿子前往北方受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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