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赌什?”少女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当然是赌四殿下会登基啊。”那毕竟是中宫嫡子。江尚书很少这般心事外露,只这回,眉眼间俱是意气风发,再难掩盖,“现下新帝年少,初登大宝,正是用人之际。”
准确说,是因为以前爹不疼娘不爱经历,导致新帝不太可能在朝中拥有自己亲信。这个时候他们江家主动嫁女,不敢说是雪中送炭吧,但至少也会让陛下记在心里。
“就知道,就知道,你与陛下年纪相仿,注定要母仪天下。”父亲激动手都在抖。
她却只是愣愣问:“为什?”
江斐然与闻或跃相遇,确实是个巧合。作为当下顶流影帝,江斐然通告行程已经排到次年,临时插入可能并不大。只不过在来路上,他提前获悉闻或跃也在长陵振奋消息。
这就是他和陛下之间冥冥注定缘分。江斐然这样坚信。
在真正见到闻或跃时,江斐然努力保持住表面波澜不惊,但内里激动还是溢于言表。他不得不感谢自己已经压抑成习惯上辈子,这才没有让他失礼于陛下之前。
是,江斐然什都想起来,他知道自己上辈子是谁,也意识到闻或跃是他谁。
事实上,从很小时候开始,江斐然就经常会做梦,梦到个古代女子生,既短暂,又漫长。又或者说,在梦里,他就是那个高门深院里大家闺秀。明明在笑着,却感觉不到丝毫开心,只优雅华美宛如副仕女画,空洞,呆板,毫无灵魂。
父亲回答是,当然是为家族荣誉,为父兄仕途,也是为你自己锦绣前程啊,这还用问吗?成为全大启最尊贵女人,就是你要扛起责任。“你不会教们为难,让们失望吧?”留下这样话后,父
甚至他度觉得梦中少女是讨厌着自己。
只不过当时他梦到内容长短不,时间上也是断断续续,每当梦醒还总会忘记。直到他在江左看见闻或跃,这些碎片才终于被串成条线,拨开迷雾,帮助他清晰看明白始末。
少女闺阁生活是压抑又痛苦,几近沉不变,犹如潭死水。每天每天,她都只能看着同样四角天空,学习琴棋书画,练习士族礼仪,带着笑不露齿面具接人待物。不知不觉,她便循规蹈矩长大。
在父亲和家族刻意安排下,少女渐渐以“才女”之称,名满京城,上门提亲媒人络绎不绝,快要将门槛踏烂。但她父母却无满意,藏在妥帖婉拒背后,是他们眼中倨傲轻慢。
她直不懂这是为何,直至某日,身为朝中高官父亲激动地告诉她,他筹谋多年,终还是替她等到这个千载难逢好机会!他赌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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