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这就把这无能东西带出去!”
“不用,”医师临声音里带着股说不上来冷,那种种不自知浑然天成,人和药在他眼里都是样,“和这屋子起烧吧。”
“是!”药童已经在心里开始勾画药屋新蓝图。
不给对方任何号啕机会,医师临已经亲手杀对方,眼睛里终于有丝光彩,带着诡异慈悲,这回他倒是不觉得脏。抬起白玉似手指,比在对方唇上:“嘘,安心睡吧。”
对方就像是真被安抚住般,缓缓地、缓缓地闭上眼。最后脑海里留下就是医师临精致得好像不是真人面容,与带着蛊惑性声音。他是神,也是魔,不过念之间。
。
……与此同时,姜水界……
被评价为“天生热情”医师临,白发白眸,身白衣,犹如上古不周山上千万年不会融化冰冷积雪,双眼淡漠,锋利薄唇,看也不看就跪在旁边地上门徒。只专心致志地捣着玄色药罐里不知名蓝色药液,仿佛正在完成件多神圣事情。
万两千九百五十八,万两千九百五十九,万两千九百六,药液终成,由雨过天晴浅蓝,变成神秘莫测深海之蓝,间或还有点点银光闪烁。药效怎样不敢说,赏心悦目却是肯定。
当医师临有条不紊地忙完手里工作,这才有空去问已经瑟瑟发抖、磕得头破血流门徒:“你说,你去和光界近五十年,至今还没有查到陶陶身边那个姓容底细?”
人只有死,才会变得澄净。
等医师临开始用千年蚕丝做次性手帕,仔仔细细、点寸地擦拭双手时,药童这才敢再次试探着开口:“那给公子准备药……”
“重做。”早在刚刚对方把地板都磕出血时候,医师临就已经明白这药是白捣,只是强迫症让他还是坚持捣完。
不管是没用人还是不完美东西,都没有存在必要。
“是属下无能,请尊上责罚。”
话音未落,道光鞭已经直直地打过来,瞬间便皮开肉绽,带着刺入灵魂疼痛。动手是医师临身边药童,倨傲上前,厉声叱问:“就你?还想让尊上惩罚?”
医师临皱眉,看着地上汗渍与血迹。
“尊上?”药童不敢妄加猜测医师临意思,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“把地方都弄脏。”医师临洁癖,解他人就没有不知道,甚至已经到病态地步。他看谁都像是在看什脏东西,包括他自己。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污浊,哪怕是刚出生婴儿都带着上辈子罪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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