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,容兮遂破开切黑暗,带着光明与温暖,飞入颜君陶眼帘。
他紧张地把抱住颜君陶:
心魔不甘心地再次败退。
第三次,就是大荒。
上古大荒,相传是切神魔诞生地方。盘古开荒,三皇治荒,圣人之居所。但曾经代表切美好这里,已经被预示着不详与恐惧灰黑之气笼罩,混沌之气已铺天盖地而来。那是本该被镇压排斥到大荒之外东西,它早已与九千魔神起退出历史舞台,但是如今它又突然卷土,声势浩大,快如破竹。
颜君陶坐在洞府内,身着龙形银纹法衣,佩石渠玉戒,举手投足间仍是行云流水自然洒脱,仿佛有法则之气在周身跃动。
隔壁邻居来找颜君陶,白玉似眉宇间跳跃着火焰:“你就这样坐看外面切发生?!”
你们人呗,出门左拐,不送。
甚至连上界仙国各方天帝因为不知名原因争斗再起,开辟战场,颜君陶都是脸冷漠。
打就打呗。你们随意,要闭百年死关,你们开心就好。
颜君陶知道各种各样恩与怨,但却总感觉像是在透过话本看别人故事,很难有带入感情。听过也就算,根本没有想过要插手。
哪怕直到今天,重新审视自己上辈子,颜君陶也不觉得他做错,那些人愿意来找他倾诉,就是因为他嘴巴严,也从不会打着为对方好名义胡乱插手。他们需要只是个情感发泄口,而不是解决办法。他们要是想要解决办法,直接问身边谋士门客大概会更快点。
“站起来也于事无补啊。”颜君陶面无表情地盘坐于蒲团之上,实事求是道。他们都被困在大荒,迎接末日,扛不住,走不脱。
邻居被气得拂袖而走,以身饲气,顷刻间就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。
大荒,日月所出,圣人冢墓。
那刻无能为力,就像是洪水,把颜君陶溺毙在时间与空间也到达不地方。颜君陶终于明白,哪怕是圣人,也有做不到事情;哪怕是圣人,也会死;哪怕是圣人,也有挽回不事情。他辈子追求,就是场毫无意义努力。
真气突然开始涌动,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,这回,颜君陶终于有点走火入魔感觉。任谁也没有办法去面对自己白做工生。
‘就没有丝毫遗憾吗?’心魔问他。
颜君陶奇怪反问:‘遗憾什?’
那波澜壮阔故事,就发生在你身边;那多注定名扬天下大能前后来找你倾诉,也许你句话就能改变整个进程,甚至投身入赢家阵营。
但如果那样,他就保持不中立,也就听不到这些故事啊。
谁又能肯定,处于这样个听故事存在他,不是命运环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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