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示公平,学员归属是由抓阄决定。刚刚入学池小宁,也不知道是倒霉,还是幸运,正归在钱学长名下。
钱学长上来就对自己分管学员进行考试,并根据成绩把他们分为“天”“地”“玄”“黄”四个等级。
天等学员享受最高待遇,吃得好,住得好,每旬还会得到很额外奖励,奖励多寡直接和名次挂钩。天等首席能得到笔足以让所有同窗眼红“巨资”。
与之相对,若沦为黄等学员,不仅没有奖励,还会得到比原本内书堂规矩里严苛十倍“纠错”惩罚,在精神上更是要承受极大“废物”压力。
不同等级,发绳和袖子边都是不同颜色,袖角更是会赤裸地写上名次,将学员彻底物化。
装戳就破,最不希望引来自然便是这些注意,他是绝对不能给人留下找他麻烦借口。
提起钱小玉,池宁这才意识到,为增加应选们斗争欲,他还可以做更多。
灵感来源就是钱小玉当年在内书堂做事。
池宁幼时在内书堂读书,正赶上钱小玉在内书堂当“学长”。
这个“学长”不是师兄师弟那种学长,而是负责处理阉童日常学习等事务宦官,是类似于“少监”类职位称呼。
旬小考,月大考,胜者升等,败者降级。小考只是决定大家会得到什奖励或惩罚,大考却近乎于决定每个人接下来月内生死。
也就是俗称……养蛊。
天黄,天壤之别。开始大家都很不适应,但几乎只是在两次小考之后,整个学堂气氛就发生神奇变。再没有人抱怨,没有人觉得不公,因为比起无力反抗,他们更加关心
内书堂是隶属于司礼监职司。用张太监后来话来说就是:“也不怪人家司礼监会成为大内第署,进身之阶早就被他们润物细无声地掌握在自己手里,旁人没长这个后眼,就得认命。”总之,内书堂名义上最高负责人,便是司礼监提督太监,实际上具体事务则是由司礼监派来掌司负责,掌司手下又有“年长有势力者”六人,是谓“学长”。
钱小玉便是这六人之。
钱学长虽没能收到池小宁当儿子,倒也没怎在内书堂为难池宁。来他得罪不起池宁大佬师父张精忠,二来他正在事业上升期,每天和同僚斗得不亦乐乎,根本没空去关注池宁。
而在所有学长防备着出色钱小玉时,钱小玉已经盯上更高掌司之职。
当时正值内书堂改革,钱小玉与其他五个学长就如何改革问题产生分歧,并且始终没能达成统。索性,钱小玉便将内书堂新进阉童分为二,与其他五人立下赌约,三月为期,看谁能教出更好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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