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们也知道为不让太后垂帘,他们硬生生把新帝推上皇位,是件多不厚道且对不起天和帝事情。
他们对此能够做到弥补,就是支持大殿下闻宸成为太子,以及……
在这种时候成为“嫡妻党”,为太后张目。
新帝约等于就是被架在火上烤。若他驳折子,不同意追封,那他以后再想追封他娘,可就更加师出无名;但若他留折子,不顾群臣反对坚持追封,又是真站不住脚。新帝苦心孤诣,好不容易才构造个框架明君外皮,真要成为个笑话。
“所以,这个请奏,不是真在帮新帝,而是在坑新帝?”江之为正在兢兢业业地剥瓜子,他这人吃瓜子就是这样,习惯先都剥好,再放在个碗里起吃。
为知道自己脑子不好,听池宁这说,更懵逼,虚心求教:“很明、明显吗?不是,明显什啊?”他压低声音,生怕隔墙有耳,“咳,那位为什不封赏自己母族?”
池宁却要大胆得多,说起话来毫不客气,他有原君在手,连神出鬼没执都不怕,更不用说人。他咔嚓咔嚓地吃着炒瓜子,继续叨叨:“因为新帝在等啊,要耗死老娘娘,要耗到自己地位稳固,再也没有人敢反驳,到那个时候,还不是他想怎封,就怎封?”
简单来说就是,新帝守礼是带着部分天然狡猾。他明知道他不应该把他娘升成皇后、太后,但他不甘心,他还是想这做,也在为这做而布局。
就像他明知道他不应该和自己侄子抢皇位,但他还是这做样。
有时候想法和真正去做是两回事。
池宁吃瓜子就是正常嗑个吃个,像只快乐仓鼠:“也不定,也有可能是真想博眼球,拍龙屁却拍在龙腿上。但可以肯定是,这个本应该被压下去留中折子,能出现在朝堂上,引起轩然大波,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,在推波助澜。”
“所以,是谁呀?”想要给新帝添堵
江之为啐口瓜子皮:“呸!伪君子!”
“不不不,和伪君子还不太样。”池宁有说,新帝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无限膨胀欲望,但,新帝也是个普通人,有时候他能克制住,有时候克制不住罢,“总之,现在这个请愿,彻底打破朝上好不容易维持住和平假象。”
“新帝坐不住?暗示别人上折,他再半推半就?”江之为倒也不算政治白痴,就是想得太浅。
“都说,现在新帝根基不稳,搞这套还为时过早。”池宁恨铁不成钢地拍下他师兄大脑门,“如果是新帝暗中命人准备,根本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大多数文臣,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追封陈太妃为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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