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新帝已经怒,他性格执拗又头铁,不肯对群臣低头,反而是骚操作不断。他锤定音,让六个衙门同时上书,各给出个他们觉得合理审判结果。
简单来说就是,懒得听你们吵,但意已决,这事必须重视,你们直接上书给结果吧,看着挑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刑部老尚书都快七十,历经三朝,经常说口头禅是,什大风大浪没见过?这回如此荒唐圣意,他还真就没有见过。大家还没有个统意见,就着急忙慌上奏审判,说自己结果?那最后还不是你新帝从中挑个你想要,想怎样就怎样吗?那让他们来讨论又有什意义呢?
新帝不再废话,只是强硬地留下个期限,然后就甩袖走人。池宁赞叹地看着新帝,在他觉得他已经够能坑新帝时候,他往往会发现,新帝比他还能坑自己。
佩服,佩服。
态度已经很明显,他打定主意不会让这件事高高举起,却草草收尾。
但朝臣们主流想法却与新帝正相反,汪全只是介白身,他父亲也不是什重臣,只是个媚君小官,这人案子着实不应该惊动这多人。大家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,不要再继续攀扯,毕竟并没有人真动手直接杀死汪全,不是吗?
老尚书真正直言,判决应尽量从轻,压下整个案子,不要给后人提供作*犯科新思路。
新帝却是冷笑声。汪全确实不重要,但他死太特别,之前从未有过。新帝觉得这也许会成为后世判案个经典案例,会留在历史之中,应该谨慎对待。
马太监唯新帝马首是瞻,见新帝面色不虞,立刻出列拱手,他觉得应该从重处理,以儆效尤。
要不是场合不对,池宁都情不自禁想给新帝鼓个掌。
总之,结果正是池宁最想要那种,他既可以参与其中,掌握着定决定权,却又不至
三司另外两位大人也不干,联合老尚书起,对马太监群起而攻之,暗示他心理阴暗,为人过于刻薄。倒不是三司大人们都和牵扯进案子里人有什牵扯,或者被人怎请托,他们只是有种兔死狐悲担忧与愤怒。新帝待下越来越严,他已经失控,必须要压压。
个小小案件,莫名其妙就变成君臣之间拉锯博弈。
池宁从始至终都没怎发表什属于他自己意见,他现在表现出来是中立派立场,或者也可以说是“墙头草”。会儿帮帮这个,会儿点点那个,不让任何方坐大,目就是让两边能够势均力敌、长长久久地吵下去。
为免这吵着吵着变成无头公案,池宁还要时刻注意新帝,把他拉入战局,保持新帝参与度与积极性。
最终,当然是没吵出个具体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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