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许桂却仍觉得自己真是太大胆、太大胆,天哪,这个世界上怎会有他这样“登徒子”,太孟浪啊。
可又忍不住想到心中佳人,颤抖着写下又封试探之言:
三年之期……
王家大娘很喜欢这种每步都是自己在把握,整个过程由她来做主感觉,世间爱情大抵如此,个愿打个愿挨。这回,她总算真正大着胆子回句:
……许你白首。
,他快要被蠢哭好吗?恨不能抬手去敲许桂脑门,告诉你意思,是要你当面表白啊,有什话说清楚不就好?写诗能顶什用?虽然池宁没有过男女之情,却意外在这种事情上是个直球派。
原君默默停下自己写诗手。
但更让池宁看不懂是,许桂这样含蓄到让人想抽死他举动,王家大娘反而觉得刚刚好。大概是因为经历不太好事,许桂小到约等于没有迈步伐,偏偏让姑娘放心。诚心诚意地和他通过信件交流起来。
很多年后池宁才知道,他以为许桂写是情诗,其实许桂连那步都没到,是更加卑微句暗示:山有木兮木有枝。
池宁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恍然领悟原君闷骚。
就,还挺甜。
什做树,当枝,原来还有这个意思。
王家大娘看着那封写短短七个字小信,勾起唇角,欢喜无比,遍遍挂在嘴边念: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”
原来,他是真喜欢她啊。
来二去,许桂和王诗这对快乐笔友就渐入佳境,真谈起恋爱,哪怕他们再没见上面,仍能在提起彼此时,脸颊微红,心驰神往。
对此,池宁只能说句,他老,看不懂年轻人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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