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镇上要走关白羽家门口
路，他们时不时会遇到。
石振跟他打
个招呼，问几句他生意。
石星火也凑过去，跟钱起来
石振用碗接水，挤牙膏，又对石星火道：“哥，刷牙。”
石星火嘟哝着，不太乐意，但还是跟着石振，拿牙刷刷牙。
他们之前在山里，压根没人刷牙。
这些卫生习惯，石振上辈子，是在关白羽监督下培养起来，而这辈子，换成他监督关白羽和石星火，让他们认真刷牙。
在他来之前，关白羽竟然不刷牙……石振琢磨着，关白羽上辈子应该是去上高中，住宿舍，才知道要刷牙。
这会儿天还没亮，但他们家门口路上，偶尔也会有人经过。
多是背着或者挑着自家种蔬菜，早起去镇上卖人。
树上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，草丛里偶尔跳出来
只蚱蜢。
石振坐很久，当太阳从天边升起，门“吱呀”下开，石星火从屋里出来。
石星火般很早就睡，石振昨晚回来时候，他就已经睡，石振和关白羽两个人在门口洗漱，点没吵到他。
石振第二天早上，是猛然惊醒。
他又梦见关白羽去世那天情景。
有些事情，他不想去想，但总是会想起来。
躺在床上，深吸几口气，石振按下床头自己接电灯开关，打开灯，去看旁边闹钟。
早上四点。
关白羽爱干净，以前不刷牙主要是没条件，可自打石振把牙膏牙刷买回来，关白羽就天天刷，但石星火不爱刷牙，石振要是不说，他就躲着不刷。
石振刷完牙，顺手把拿来刷牙碗洗，打算重新放回橱柜。
就在这时，他听到个响亮声音：“师父！”
是钱起来蹬着自行车从他们家门口过，瞧见他们，就停下来打招呼。
钱起来现在每天早上五点多去镇上买猪头猪肉蔬菜，买完回到家做好各种准备，中午再去镇上卖。
他睡得早，起得自然也早，这会儿见到石振，石星火道：“阿振，你今天起得好早啊！”
“嗯。”石振站起身，去拿牙刷牙膏，端个碗，准备刷牙。
关白羽这房子，石振不打算直住下去，他将来迟早要买房子，所以他并没有对这房子做什
大改造。
不过之前为方便做生意，他接个水龙头到家门口，还在门口搭个小棚子。
如今他们洗漱，般都在这边。
他昨晚睡觉已经十点，开始还直睡不着，睡着之后没多久，又醒。
石星火还在呼呼大睡，鼾声震天。
石振悄悄地从床上起来，打开通往内室门，看到关白羽躺在床上，才好受点。
可是……这人死过次。
石振没有回床上躺着，而是出门，坐在关白羽家门口石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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