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蕴安没有跟他说话,已经看起孩子情况来,穆琼则问这个女人,这个孩子到底怎。
“他原本好好,初五那天从外面玩回来,突然说肚子痛,给他泡红糖水喝也不见好,还吐,然后直疼到现在,肚子还大起来。”孩子母亲哭着说。
孩子面色青黑,已经出气多进气少,傅蕴安站起来,摇摇头:“应该是阑尾炎,已经没救。”
穆琼愣。
阑尾炎在现代,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种疾病,得之后请星期假,去医院动个手术就没事。
这天晚上,大家刚睡下没多久,就有人敲响林家大门。
“医生,医生,求求你们救救命,求求你们救命。”
敲门是个女人,声音凄厉,间或还传来其他些声音。
穆琼房间里两个男志愿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,问:“怎?”
“去看看。”穆琼坐起来,披上件棉衣就往外走去。
子被子铺上。
“这个门板能睡吗……要不要跟你换换?”同房间个男志愿者问穆琼。
“这样床睡过。”穆琼轻笑起来:“早就习惯。”
那人闻言,顿时面露同情。
众人放好行李,才去吃晚饭。
但在这个时代,是会要人命。
有些人身体好,又不严重,兴许吃点中药,自己就扛过去,可旦严重……中医是治不好。
西医倒是已经可以动手术,但要早点找到西医才能动手术,而且因为没有抗生素,还存在感染危险。
而现在,这个孩子病已经到晚期……怕是已经烂穿肚肠。
“你说什?”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听不懂
他刚走到院子里,就看到傅蕴安、爱德华和玛丽医生也从房间里出来。
爱德华是个才来华国没多久传教士,不会说国文,也没听懂外面妇人说都是什意思,就只用英文道:“上帝,发生什事情?”
“有人生病。”傅蕴安回答,打开门。
他们这才发现,门口竟然已经有人在排队,至于敲门哭泣,那是个三十来岁女人,她怀里抱着个大着肚子孩子,这个孩子看着已经很不好。
“抱歉抱歉,跟他们说你们明天才开始义诊,但这个孩子看着不大好,他娘就比较着急。”林寿富跟着个村民匆匆赶来,满脸歉意。
这天晚饭还挺丰盛,有白斩鸡,有用鸡汤做蛋花汤,还有红烧鱼以及几个炒菜。
当然,味道点都不好。
不过大家都饿,倒也吃得欢快。
来义诊生活条件比穆琼想象要好很多,他放心不少,可是,事实证明他放心太早。
他告诉那些志愿者义诊不轻松,而实际上,义诊已经不单单是“不轻松”可以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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