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拉克不说话。
系统：【唉。狗系统已经准备好为您播报‘宿主死亡’了。】
萨沙很烦它：【不是你这个统到底怎么回事？跟了我那么久了，你干嘛还是丧里丧气的？？你忘了我们的座右铭了？】
系统被骂了，赶忙说：【每天起床第一句，先为自己打个气！】
萨沙那几个摸爬滚打过来的世界，也不是一开始就末日降临的。
他擦擦嘴巴，跑到书架旁边去，又把那本氪星语笔记拿过来。
他没记错。笔记的封皮上，是当年刚发现自己是氪星人的堪萨斯男孩，亲手写上去的名字：
“克拉克·肯特。”
金发小王子坐下来，把笔记本摊在克拉克眼底，拿手指描着英文笔画，故意指鹿为马：“卡尔——艾尔。”
男人看着他。
又像浴室里那样，先把人怼到椅子上，再拍拍椅子，告诉他这是“坐”。
期间，外表优雅精致的小王子，仿佛下一秒就要老神在在地盘腿上炕了；不过他很快忍住，光脚丫子放下来，缠在一起晃来晃去，因此男人没注意。
克拉克：“卡尔·艾尔。”
指着自己。
萨沙嗦意面嗦到一半，抬头看他。
眸看了他一会儿，手指蘸了点酱料，在对方鼻子前晃一晃。小王子吧唧吧唧，把酱料吃掉了。
正常人很难做到如此自然。
这人如果不是个未开化的真傻子，就是个纯戏精。
制造萨沙的整个过程都是绝对机密，克拉克不想让任何人——尤其多智近妖的蝙蝠——知道他有弱点。
以是连最亲近的联盟成员都不知道。
他依稀记得自己看过的一期DC漫画，神奇女侠让超人和蝙蝠侠拉着真言套索，分别问他们“你是谁”。
蝙蝠侠说：“蝙蝠侠。”
超人说：“克拉克·肯特。”
那是他们对于最深处、最本真的自己
萨沙头皮有点发麻。
但他依然在对方的逼视下，拿了一根笔，看起来很想要学写他的名字似的：“卡尔·艾尔……”
他头铁地描完一个“Clark”，手被男人按住了。
克拉克：“这不是卡尔·艾尔。是克拉克·肯特。”
萨沙仰着水绿水绿的眼睛看他，鹦鹉学舌：“克拉克。”
克拉克又慢慢重复：“卡尔——艾尔。”
并又指了指自己，表示这是他的名字。
萨沙还是不说话，嘴里吸溜溜把一根意面嗦完。
系统都看不过去了：【狗宿主，装弱智装过头，小心又要被杀。】
萨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他想了很多种可能，确实想不出哪里会有漏洞。
是真傻子的可能性，在90%以上。
因此独裁者的神情又缓和了一些。
他把小王子爬向酱料盘的手捉住了，右手捧起滚烫的热锅，一手抬锅一手拎人，送到了餐桌旁边。
克拉克：“坐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