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系统提醒……”
霍司承猛地睁开眼睛。
太阳穴
阵剧痛，有什
在他
脑袋里翻江倒海，搅动所有神经，紧接着小腿也开始抽筋，血管像被拧在起，又像是毒虫噬咬，霍司承疼得倒吸
口凉气。
如果单单是腿疼，他完全可以忍受，以前作战时受过比这更严重外伤，但头疼很难熬，失忆带来强烈不安，心底有股无端焦躁，时时上涌，几乎要把他劈成两半。
他强迫自己分散注意力，但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左滑，然后就看到旁钟息。
小徐离开后，看着霍小饱睡得安稳，霍司承频率紊乱心跳才恢复正轨。
他惊讶于血缘羁绊，这个小小生命给他带来影响比他想象还要深，他竟然不受控制地在意霍小饱喜怒哀乐，在意他睡觉时露出小肚子会不会着凉。
人旦被这样柔软情绪牵制，还能杀伐果决，成常人不能成之事吗？
他想等钟息工作结束之后，两个人聊聊，但钟息直没从书房出来，大有通宵达旦架势，止疼药慢慢开始起作用，霍司承眼皮也随着药效发作越来越沉。
不知过多久。
钟息时分不清他和霍小饱哪个更惨。
钟息站在床尾，霍司承脱力地倚在床头，视线交汇秒又各自移开。小徐感觉到房间里隐隐有剑拔弩张气味在升腾，她直很有眼力见儿，低着头麻溜地走。
许久之后，钟息开口打破沉默：“
知道你现在很讨厌，但孩子是无辜。”
霍司承不知如何回应。
房间陷入死寂。
他怎又睡在这里？
钟息睡得不是很安稳，眉头时而蹙起，身体也不舒展，像个小婴儿样微微蜷缩着。
霍司承盯着他看很久
睡梦中传来阵电子播报音。
“系统提醒，下降率高于300FPM，无法进入悬停状态。”
“系统提醒，旋翼转速超过75%，无法持续长航，尾桨转速异常，系统已自动连接距离最近君山塔台管制中心。”
“系统提醒，塔台连接中断。”
“系统提醒，气流异常，机体迫升。”
“你手机里有儿童房监控。”钟息说。
说完后，钟息就转身去书房工作，霍司承摸索着打开儿童房监控视频，画面正中央，是霍小饱在小床里酣睡。
霍小饱睡姿是四仰八叉型，因为短手短腿，看起来像个小海星。
小床里摆着很多玩偶，看得出来他最喜欢那只棕色小熊，左手直放在上面。他睡着睡着忽然动下，霍司承神经立即变得紧张起来，他盯着视频里霍小饱，看着他翻个身，半分钟后又迷迷糊糊地翻回来，被子就这样离身，小肚子也露出来。
霍司承立即给小徐打电话，让她上楼给霍小饱盖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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