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
钟息怔怔地看着墙上结婚照。
“你要和离婚吗?”他问。
霍司承下子噤声,他不过是气极,所以话赶话地说句,离婚并非他本意。
“——”
话出口,他就后悔。
其实他们本来不合适。
“在想,如果是你失忆,你把忘,们生活会不会没什变化?”
他眼里含着笑意,但那笑意是冰冷又讥讽,像是根毒刺,往钟息身上扎。
钟息半张脸掩在被子后面,他淡淡地说:“其实你也可以当做切都没变化,你依然是理事长,正常地处理公务,和朋友聊天,也逐渐接纳霍小饱,你可以不用太在意,如果影响你生活,以后会尽量避开。”
霍司承嘴角挑起抹讥嘲笑,“在意你?为什要在意你?你很重要吗?”
大泪珠还挂在睫毛上,看起来好生可怜。
钟息只能轻声哄他,霍小饱哭完发泄完,很快就睡着,像突然断电小玩具,呼吸声逐渐均匀,软趴趴地伏在钟息肩膀上。
等把霍小饱安顿在小床里走出来,钟息看墙上钟表,已经将近十点半。
他要去霍司承房间拿自己枕被。
按照霍司承狗脾气,今晚他肯定是要回客房睡,他可不想再被推下床。
他祈祷着钟息没有听到他说,但他知道钟息肯定听见,不仅听见,定会接着他话茬说更狠话,钟息向来不在嘴上吃亏。
可钟息转身离开主卧。
句话都没说。
霍司承在后面喊他,“钟息!”
如果钟息是omega,此刻他定会被霍司承,bao戾恐怖信息素侵袭到腺体胀痛,四肢瘫软无力,走不出这间房。
“那更好。”
霍司承厉声喊住他:“钟息!”
钟息停下来,他今天真很累。
父亲最近身体不好,胸腔闷痛,夜里常常疼得睡不着觉,他从军区开四十几公里车赶到星海区,陪父亲去医院检查。这些日子他自己本来也没睡好,辗转奔波加上来回三个小时车程,累得两条腿像被灌铅,回来之后还要面对霍司承捻酸吃醋,言语讥讽。
“你如果直是这种态度,这段婚姻还有必要持续下去吗?”
主卧灯光正亮,霍司承果然还没睡。
他倚在床头,腿上放着沓文件,见到钟息进来收拾东西,他用余光打量着钟息,随手把文件放到边,忽然开口:“很好奇,你原来是弹药工程专业学生,为什现在在海洋生物研究所工作?”
钟息把被子稍微叠叠,然后抱起来,他平静回答:“本来就不喜欢战斗爆破那些东西,研究所里人少又安静。”
这个回答倒是符合钟息贯作风。
就像他说:结婚是因为霍司承求三次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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