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，”符辉习惯
他想说：
直很后悔，很后悔。
“傻站着干嘛？”
耳畔惊起
招呼声将沈彬白拉回到现实，转头才发现是他多年好友符辉。
符辉从停车场里出来，径直往超市里走，正准备去买烟，余光里看到台阶上站着沈彬白，他停住脚步，走过去拍
下沈彬白肩膀，问：“怎
不进去？”
沈彬白没回答，符辉顺着沈彬白目光望向停车场，看到辆熟悉车。
沈彬白愣在当场，很长段时间说不出话来，直到钟息往前推动购物车，他才鼓起勇气，问：“你、你过得好吗？”
钟息拿起颗水蜜桃，看看，脸上忽然浮现出浅浅笑意，“挺好。”
那天沈彬白跟他聊起天文台新出篇文章，可能是勾起钟息许久未想起爱好，钟息颇有兴致，说有时间会去看看。
但今天钟息似乎兴致不高。
付完钱之后，他拎着购物袋就离开。
事，还是不要离太近。”
沈彬白愣愣，恍然后退，“抱歉。”
钟息把购物车里水果放到自助结账机前，言不发。
沈彬白面色尴尬，退到人工结账队伍中，和钟息保持陌生人距离。
钟息瘦很多，已经完全看不出军校时期影子，甚至不如两个月前。
“欸？那不是钟先生车吗？”
沈彬白惊讶道：“你认识？”
“这不是废话吗？全联盟就这辆，再加上理事长夫人，谁不认识？而且他前阵子还来这里订无人机呢，跟你讲过吧。”
“讲过。”
符辉是星海区和清源区两个区无人机业务总代理。
沈彬白忍不住追出去。
秋风卷起落叶，他站在超市台阶边，看着钟息背影渐行渐远。钟息穿着米色毛衣和浅棕色长裤，身影瘦弱，脸色苍白，沈彬白不明白短短两个月，钟息怎会变成这样。
钟息把东西放在后排车座上，然后坐进驾驶座，缓缓驶离停车场。
沈彬白脑海中翻涌起很多过往。
他很想问：钟息，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BR2786号星球人吗？现在还时常在榕山上观星，换很好设备，也拍到形状清晰鹈鹕星云，但已经没人可以分享。
两个月前他们就见过面，也是在这间超市，那天他照常来这里采买新鲜食材，经过水果区时闻到股水蜜桃清香，想到好几年没吃过水蜜桃，于是推车过去，结果时没注意，和另个人购物车撞上。
钢丝碰撞发出清脆响声，沈彬白抬起头，看到个意想不到人。
那时钟息面色红润，眸子清亮，看起来生活安逸且幸福。
钟息也看到他。
和沈彬白惊诧僵硬相比，钟息表现得很平静，主动说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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