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钟息毕业,进入海洋生物研究所工作。
与此同时,霍司承在外交总部历练结束,即将空降蓝岩基地做理事长,那是他们纠缠不清第四个年头,钟息前天和霍司承闹分手,第二天霍司承就在研究所门口堵他。
车门打开,满车厢玫瑰,入目皆是娇艳欲滴红
那天霍司承带着身伤出现在钟息家门口,钟息恨死也痛死,最后还是冲上去抱住他,紧紧圈着霍司承脖颈,眼泪簌簌落下。
那天晚上,霍司承躺在钟息身边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俞可钰失踪变成压在他们心上巨石,让他们失去开心权利。
同月,钟息自愿从弹药工程转到海洋生物,随着科考队次次出海,和盛煊样,寄希望于每次海上航行,但结果都是失望而返。
有时候钟息坐在船上,因为晕船而蜷缩在角落里,顶着张苍白脸,看向望无际大海时,他会产生种强烈厌倦感,他明明不喜欢这切,他对周围切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趣,他怀念从前日子。
钟息脸上笑意敛敛。
“很多年前,本八卦杂志,封面是总督之子高调公开男友。”
这话几乎是下子把钟息拽回到灰暗情绪里,但他表现得很平静,并没有否认,而是调侃道:“按理说,你应该认不出,所有认识人都说和七年前判若两人。”
“为什?”
钟息怔住,他想:也不知道为什,好奇怪,明明直被霍司承用心地爱着。
他经常坐在看台上发呆。
那时候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。
“那个孩子有点自闭症。”
黎非明把钟息拉回现实。
“自闭症?”
其实也没人强迫他上船。
可他做不到无视挚友失踪,安然继续生活。
最难过就在于此。
就像自从认识霍司承之后,他无数次感知到痛苦,深陷纠结,但最后还是妥协。
是他妥协,责怪不任何人。
黎非明问:“变好还是变坏?”
钟息没法回答。
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,只是变。
变得有些陌生。
他和霍司承之间真正转折发生在霍司承从海军突击队回来那天。
“是,也不知道什原因,好像是天生,从小就不爱说话。”
钟息远远地看着,带层自闭症滤镜,男孩举动好像下子就从安静变成刻板,旁边聊得差点打起来男生靠近他时候,他忽然起身,仓惶地抱着书往旁边坐坐,神情里慌乱看起来确实不同于正常人。
黎非明见钟息看得认真,于是问:“你认识人里也有自闭症吗?”
“这倒没有。”钟息笑笑。
隔着铁丝网,黎非明打量着钟息脸,突然说:“好像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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