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承隔着羽绒服抚摸钟息后背,钟息后背伤疤已经慢慢淡化,但始终不能恢复如初,那伤疤几乎烫在霍司承心上。
钟息有多不在意,他就有多痛。
他问:“你告诉她什?”
钟息说:“告诉她,怎去判断爱呢?爱是种妥协,是依赖是心疼,是权衡利弊
霍司承抓住时机把戒指递过去。
稀有金属在阳光下泛起银蓝色光芒,内圈姓名字母还清晰可见。
钟息这次没有拒绝。
戒圈缓缓套在无名指上,霍司承侧身抱住他,动作很轻,拥抱很重。
钟息是他失而复得礼物。
钟息把手放在霍司承心口,又问遍:“你真这想?”
“是,再也不会做让你担心事。”
霍司承望向钟息眼睛,视线对上,钟息看到霍司承眼神里坚定,如往昔,他还是那个张扬自信,无畏无惧穿过枪林弹雨霍司承,但钟息明白,他们都成熟。
以后日子只会更好。
“好吧,”钟息收回手,他说:“原谅你。”
谓权和名,将毫无意义。”
那时候钟息只是笑,“才不跳呢,谁要和你殉情?想得美。”
现在两个人就更不会跳。
因为有霍小饱。
有孩子,愈发意识到生命可贵,恨不得再活个百年。
“那天……”钟息突然开口。
霍司承敛声屏息地听着,钟息说:“那天有个听众,她刚离婚,放不下又回不去,问怎调节心态,开始不知道该怎回答。”
“其实有时候会想,为什要舍不得?失者永失,世界上有这多人,又不是只剩你个,分开就分开,没什大不。”
“可是想想,还是告诉她。”
钟息翻身趴在霍司承身上,把脸埋在霍司承颈窝里,霍司承扒拉扒拉他羽绒服,将钟息盖得严严实实。
原谅你闯入,原谅你冲动,原谅你失忆时给带来伤害。
原谅和你莽莽撞撞七年。
切都原谅。
切重头开始。
风吹起,有雪粒落下来,钟息伸手接住。
“以前是蓝岩基地理事长,三个基地之间有利益冲突,也年轻气盛,总想着几年里赢过其他两个基地,永远要占上风,遇到边境冲突,恨不得亲自督战,甚至产生过,在任期内将赭石收入囊中念头,现在做联盟总督,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可笑。未免太自私太不成熟,身在高位竟然只想着赢,树敌那多,最后害人害己,还牵连到身边人。”
霍司承在树下剖白:“现在才想明白母亲当年那句,她说,偶尔输下也没什。”
他望向钟息,“就比如在你面前,哪怕直输,又算得什呢?心甘情愿。”
“你真这想?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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