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绎本来是想看下周淮生工作环境如何,怕他老实被人欺负,但目前来看还算风平浪静,也就稍微放心,他与盛家晖打招呼,便离开酒吧。凌晨四点,周淮生到家,他去淋浴间洗个澡,然后站在床边擦头发。
林知绎侧身躺着,声不吭地望着窗边人,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林先生怎会在这里?坊间传闻说林先生失踪,还想着哪有这戏剧性事情。”盛家晖递杯酒给林知绎。
林知绎笑笑,没有接话。
盛家晖也不是趋炎附势之人,见林知绎不怎搭理他,便也不说什,在离林知绎不远不近位置坐下继续喝酒,可他看着林知绎目光似乎直在追随着谁,他循着望过去,看到个相貌端正服务生。
“林先生看上?”
林知绎摇头,盛家晖并不多问,过半分钟林知绎忽然开口:“是男朋友。”
夜深时分,林知绎躺在出租屋小床上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他在思考该怎告诉周淮生,其实他没有失忆。
没有失忆,只是短暂地失智,种意外创伤后大脑自防御机制,让他获得片刻喘息机会,让他在周淮生无微不至照顾里,重回有顾念陪伴孩童时光,可是他该怎开口呢?
习惯力量太可怕,他习惯在周淮生怀里撒娇,周淮生也习惯无条件宠溺。
打破这种相处模式是需要勇气。
就像今天中午他只是冷下脸,周淮生就立刻变得很慌乱不安,他知道他原本性格和家境会吓到周淮生。
盛家晖差点把酒喷出来,“啊?”
“怎?”
“没怎很正常,”盛家晖笑着摆手,“很正常很正常,看起来挺……挺乖顺。”
“不是情人,”林知绎莫名有些较真,虽然面对着个陌生人,林知绎也不喜欢别人肆意评价周淮生,他纠正道:“是男朋友。”
盛家晖愣,嘴角笑意都消散,他被林知绎语气震惊到。
晚上十点,周淮生正在上班,林知绎穿好衣服,循着记忆去那家叫莫问酒吧,他进去就看到周淮生穿着侍应生制服,托着圆盘穿行于人群间,他个子高大,廉价制服穿在他身上倒显得笔挺板正,再配上他严肃缄默表情,与整个酒吧萎靡混乱气氛格格不入。
林知绎径直往里走,却与人差点撞上,那人原本只是随意打量两下林知绎,却在看清林知绎脸瞬间顿住,“你是——”
林知绎停下脚步。
“你是鼎胜集团林先生吗?们之前见过,在前年伦斯酒会上,您对肯定没有印象,是嘉年餐饮有限公司盛家晖,之前和鼎胜旗下几家酒店合作过。”
林知绎迟疑地伸出手,与之相握,“你好,盛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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