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男人放下杯子,打量苏宥,笑笑,问他:“今年多大?”
男人三十多岁样子,脸型窄而立体,高领毛衣外面穿件牛仔外套,留着些胡渣,气质很成熟,初看时有些凶,但笑起来更偏向于痞气。
苏宥没接触过这样人,尤其是在这样环境,他怯怯地回答:“二十三。”
说完就低下头,不再回应。
直到徐初言端杯果酒过来,苏宥揪住徐初言袖子,求助地看向他,“初言,、想走。”
“初言?”
“你还真来。”
苏宥下子抓住救命稻草,眼睛瞬间亮,他像跟屁虫样紧紧贴着徐初言,穿过拥挤人群,徐初言问他来这里原因,苏宥小声说:“睡不着。”
“为什?”
“梦不到他。”
临近年关,苏宥心情却愈发低落。
铃兰花事成压倒苏宥最后根稻草,他发现自己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梦到傅临洲。虽然这个状况本就是他最希望,因为他也知道,如果再不止损,傅临洲这样似有若无温柔出现次,他就要沦陷回,永无宁日。
可现在真梦不到,他又忍不住失落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他害怕睡不着,又怕自己觉睡到天亮,浪费在梦里和傅临洲见面机会。
现实里傅临洲都为他拿出医药箱,还握住他手腕,这好素材,他却迟迟入不梦,苏宥烦躁到无以复加。
“来都来,”徐初言拍拍他脑袋,“想不想完全忘掉你那个没可能上司?”
苏宥怔怔。
“忘记个人方式就是认识新人,这是刚来酒吧就认识大哥,姓程,他白天就在对面写字楼里上班,人很好,你有什
徐初言回头看他眼,啧两声,“瞧你这点出息。”
“初言,想喝酒。”
“你不是想喝酒,你是太孤单,”徐初言把他拉到酒吧角落,对着个正在独饮男人说:“程哥,陪弟弟聊会儿天。”
苏宥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徐初言推到卡座上,徐初言说:“你坐这儿,给你拿酒。”
“初言!”苏宥想跟着徐初言,又被徐初言掌按下。
看看手机,十点二十。
苏宥在床上打个滚,重重地叹口气,决定起床穿衣去找徐初言。
酒吧灯光总是透着股鬼魅,苏宥从出租车里出来,始终不敢进去,在门口晃荡很久。可忽然想起傅临洲说他不喜欢唯唯诺诺下属,又想到徐初言骂他是怂包,他深吸口气,然后鼓作气冲进去。
徐初言在吧台调酒,余光里看到个穿着白色毛绒外套学生模样男孩跑进来,看起来青涩又慌乱,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。
徐初言放下酒瓶,走过去,拉住苏宥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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