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宥把脸埋在傅临洲胸口,声不吭。
“对不起,傅总。”
“是不好。”
过几分钟,傅临洲痛下决心想向苏宥表露爱意,他摸摸苏宥脸,试探着问:“宥宥
“不是有寻死念头才签这个登记书,答应过妈妈会好好活着,您相信,……就是看不到以后,所以想得多些,您别嫌弃。”
苏宥攥紧傅临洲衣摆。
傅临洲抱着他,许久之后才哑声开口:“宥宥,可以这样叫你吗?”
苏宥睁大眼睛,“可、可以。”
“宥宥,陪你去看下心理医生好不好?”
傅临洲等着他说完,苏宥偷偷瞟傅临洲几眼,想说又不敢说。
“你说,不骂你。”
苏宥又要把右手虎口刚结好痂抠掉,被傅临洲强硬握住,两个人僵持会儿,苏宥最后还是反抗不傅临洲。
“怕死没人知道。”他飞快地说。
傅临洲皱起眉头。
人这件事,好像和他开始理解不太样,因为昨天苏宥吃饭前端着酒杯说,把苏宥从深渊中救出来人,是他。
苏宥只字未提那个“老公”。
苏宥磨磨蹭蹭地把领带塞到口袋里,然后避开傅临洲目光,拿出行李箱,把当季衣服放进去,还有抽屉里些重要证件。
傅临洲无意中瞥到份文件。
他俯身拿起来,看到标题黑体字赫然写着:遗体捐献登记书。
苏宥僵几秒,然后猛地推开傅临洲,“什意思?”
傅临洲没有预料到苏宥会是这个反应,他连忙说:“不是,宥宥你不要误会。”
“承认很悲观,也有过不太好行为和想法,但不要看心理医生。”
苏宥表现出来强烈抵触,傅临洲也不知道该如何说,他想他应该先去询问下心理医生,再来引导苏宥。
他把苏宥重新揽到怀里,“好,好,不提。”
“听说签遗体捐献,会有人帮收拾遗体,送最后程。”
苏宥话音未落,就被傅临洲抱到怀里。
傅临洲几乎失态,个劲把他往胸口按,埋在他发丝间深深吸口气,声音甚至有些发颤:“你最知道怎让心疼。”
苏宥慢半拍地反应过来,急切道:“不是想让您同情,那是好久之前。”
“知道。”
傅临洲心神俱震。
苏宥本以为傅临洲在看他租房合同,可翻翻发现租房合同还在行李箱里,然后他才意识到傅临洲手里拿着什。
他立即站起来,嗫嚅道:“傅总……”
“为什要签这个?”傅临洲抬眼问他。
苏宥低下头,小声说:“大学时候看个视频,说现在医学院大体老师特别稀缺,有医学院用还是几十年前,想为医学事业奉献份力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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