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幸实在受不,把电话先挂,冷静想陆羡青现在出门应该只有个地方会去,找秦思筝,他情绪刚刚被秦思筝拉回正轨,突遭变故,估计很难控制得自己。
他要是
夜幕拉开,陆羡青将车熄火,像尊雕像般看着远处窗上倒映出身影,无比眷恋又满足轻轻笑下。
何幸刚从江溪家里出来,接到安宁咋咋呼呼电话,告诉他陆羡青不见。
“不见是什意思?”
安宁六神无主,哭哭啼啼报告:“不、不知道,回到家就看到大门开着,找遍楼上楼下他都不在,还有,还有车少辆,是不是四哥开出去?”
何幸头疼不已,“你先别哭!”
曾经毫无底线任由欺负,到现在含着眼泪自轻自贱,从清亮活泼到哭音浓厚,是他亲手打碎这段感情。
陆羡青指尖扣着椅子扶手,实木坚硬,让他指甲都渗出血痕。
“厌厌。”
“厌厌……”
他这辈子,无论做什都是势在必得,唯独在秦思筝身上,是场又场豪,输就倾家荡产、无所有。
想象秦思筝看见这些画面时感觉,害怕、厌恶,无数种情绪拧在起。
“四哥。”
陆羡青倏地睁开眼。
屏幕上秦思筝被他堵在布景边,无处可逃冲他求饶,软软喊声“四哥”,还胆大包天伸手点在他鼻尖上,然后抬头代替手指亲下。
“别闹啊,晚上回去给你亲。”
安宁止不住眼泪,抽抽噎噎吸鼻子,“应该再机灵点,问清思筝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!”
何幸揉着额头让自己冷静,冷静,他妈怎冷静!
陆羡青有夜盲症,半夜开车出去等于玩儿命!
她满脑子都是陆羡青看不见路撞上护栏、撞上山壁,甚至是掉下悬崖场景,把自己吓得直哆嗦。
安宁再哭她也要哭。
陆羡青找到车钥匙下楼,他平时出行有司机,再加上精神状况和夜盲症,何幸根本不敢让他开车,握住反向盘时候他还有些陌生。
他偏爱起步快跑车,稍微点下油门就蹿出去。
天色较晚,路上没有什人,陆羡青到秦思筝家楼下时候只用二十八分钟。
他没有上去,只是把车停在楼下,仰起头往他家里方向看眼,窗边有个看不清轮廓,又像是个树影。
陆羡青头次觉得自己夜盲症这讨厌。
陆羡青眷恋又痴迷看着屏幕上少年,耳朵里交错产生嗓音占据他每根神经,寸寸磨砺他岌岌可危理智。
“四哥,也喜欢你。”
“对不起,……要想想。”
“……戴给您看。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,这里有两个孔,是为你扎,你是不是觉得很下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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